换上夜行衣,来到城北的顾家,就藏在柴房里的柴垛后,柴房就在第一进院正屋的后面,和厨房相邻。
到了三更时分,两人从窗户望外看,果然有人来了,花月影低声地道:
“东边屋脊上有三个,西边屋脊上有三个。”
常空不由暗暗佩服她,心想,自己还听不到这样准确。
便道:
“好耳力。”
“多谢。”
花月影“咦”了一声,道:
“南边屋脊上有两个,来了这么多?不对,这顾家有防备了。”
常空一阵意外:
“何以见得?”
“前院两边厢房都埋伏有人!许多个。”
“那有好戏看了。”
花月影突然道:
“糟了,他们发现了,我们先出去,看他们打。”
两人悄悄出了柴房,跳上正屋屋顶,只见月光下,从南面屋脊上飞起两人,夜鸟一样掠过院子,落到西边厢房屋顶,又飞身而起,向不远处追上去。不远处的屋顶上,三个人迅速分开,各奔一方,那两人也迅速分开,各追一人。
这时院中锣声大响:
“抓贼啊,抓贼啊。”
两边厢房门一下打开,冲出十几个人来,其中一人身子一纵,也上了西边房顶,向远处追去。
花月影道:
“这些人真蠢!东边屋顶上还有三人,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下看这些人怎么应付?我们先看热闹。”
这时东边屋顶上的人突然从屋脊那边向后院移动,常空两人急忙一动不动。
那边果然有三人,跳起来,都落在后院的地上。从后门一脚踹开常空两人身下的堂屋后门,屋内顿时金铁交击,桌椅破裂,一个人喊到:
“蒋八方,快来堂屋,贼人在此。”
这时前院的众人一听,向堂屋冲去,突然“啊、啊”几声惨叫,许多人又奔了出来。
月光下,三个黑衣人,一个持剑女人,还有那些灰衣黑衣但未蒙面的家丁。
常空一见,愣了,那女人却是潘镖师,此时那些家丁都跑得远远的,她和另外几人围着那三人打,但那三人武功比她们好得多,眨眼间就不敌那三人,急着她大喊:
“贺镖头,俞忌,快回来。”
花月影笑道:
“还不救美人?”
常空抽剑跳下,一剑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向另一个,另一个黑衣人躲开,这一个挥刀来格,但常空的剑是宝剑,“当!”地砍断了他的刀,剑不停地从他胸口扫过,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胸口被横切开。
花月影一剑刺在另一黑衣人的胸口,那人倒了下去。
第三个人一见,跳起来想上房顶,常空也跳起,一脚把他踢了下来,花月影挺剑欲刺,常空急道:
“留个活口。”
撕下面罩,对正弯腰大口喘气的潘镖师道: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潘镖师抬头见是常空,大喜:
“原来是你!”
常空过去,见她腰上和胳膊上都在流血,忙道:
“你受伤了,快进屋。”
正扶着她进堂屋,一个人影跳下来,抡刀就向常空后背砍来,常空身子急忙向旁边一闪,却是抓着潘镖师的胳膊一起跳到了另一边,那人一见大怒,奔过来,举刀又砍。
常空已看清是俞忌,便放开潘镖师,上前一脚踢在俞忌手上,踢飞他的钢刀,又一脚踹在他肚上,把他踹倒。院中还有龙虎镖局的几个人,这时一下都提刀围拢过来。
潘镖师忙道:
“你们不要打,俞忌,是他刚才救的我!”
俞忌大怒:
“你这骚货,不安本份!”
常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