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然又用真面目来示人。
但考虑到自己并不清楚绪方的性格,不知自己的这问题会不会冒犯到人家,所以提不起半点上前询问的勇气。
就在直周的这句疑惑的嘟囔刚落下时,他的身旁缓缓冒出了一色幽幽的声音:
“爷爷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直周转头看向一色。
只见坐在地上的一色,正双目无神地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腿。
“原来剑术天下无双的一刀斋一直认为剑术是该被淘汰的技艺吗”
一色的双拳缓缓攥紧。
他的眼中浮现出难以用词汇来形容的情绪。
这股情绪,有点像委屈,也有点像愤懑。
看着因环抱着双膝,使得整个人的体型看上去都缩小了些的一色,直周重重地叹了口气。
面对一色这样的情况,直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抬起手轻拍了几下一色的脊背后,直周再次抬眸看向远处的绪方。
“这是一个好机会呢”直周沉默半晌后,这般呢喃道。
经历了遭海贼打劫的这一意外后,偷渡船余下的路程,可谓是一帆风顺。
船只顺顺利利地抵达了奥州北部的某地。
在船只靠岸、舱门打开后,舱内的偷渡客们立即一窝蜂地冲出船舱,踏上日本本土的土地。
偷渡客们之所以这么急切地离开偷渡船,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绪方。
虽说绪方在某些地方的名声并不坏,但在并不怎么关心时事、国家大事的普罗大众的眼中,绪方就是一通缉犯,而且还是赏金高得吓死人的通缉犯。
和赏金如此之高的通缉犯同坐一艘船上——这对许多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心理压力极大的事情。
所以在船只刚靠岸、放舱后,绝大部分的偷渡客们立即都像是解放了般,急匆匆地“逃离”。
阿筑没有急着“逃离”。
她缓步走出偷渡船后,像是做好了什么觉悟一般,猛地停下,扭头看向身后的偷渡船。
其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阿筑就这么用带着若有所思之色的面容,看着身后的偷渡船好一会后,一甩披在身上的黑袍,快步奔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密集灌木丛中。
而在阿筑藏身进这灌木丛中后,也有两人做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事情。
“大大大大大大、大人这是你你你你你你、你们的马”
站在绪方身前的船员们,一边结结巴巴地这般说着,一边将萝卜和葡萄牵给绪方和阿町。
这名船员不仅紧张到有了极严重的结巴,还紧张到全身都布满冷汗。
此时,绪方和阿町并没有跟着其余偷渡客们一起第一时间离开这艘偷渡船,因为他们还需要到偷渡船的最底层来领他们的马。
接过身前这名船员所递来的缰绳后,绪方忍不住朝这名船员说道:
“我说你们不必这么紧张的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是是是是、是!我我我我我我、我知道了!”点头哈腰的这名船员,用行动告诉绪方——你刚才的这番善意提醒,完全没用
因为这名船员的结巴实在是太严重,所以让绪方非常怀疑这名船员会不会不慎咬到自己的舌头。
若论在绪方的身份暴露后,哪些人的反应最为夸张,那毫无疑问是这艘偷渡船的船员们。
这艘偷渡船严禁武士上船——但在绪方他们为击溃海贼而主动暴露出武士的身份后,却没有任何一个船员敢说绪方他们的不是。
别说是讲绪方他们的不是,在解决那帮海贼后,那些船员们甚至连船舱都不敢再进来了。
连通知众人快要靠岸了,都只是站在船舱门外,对着门内大喊而已。
他们现在对待绪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