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此前,他们的所作所为,虽不能算是嚣张跋扈,但也能算是完全没把绪方他们这些偷渡客看在眼里。
除了极个别人之外,其余的船员基本举止粗蛮,没有半点礼貌可言。
但如今——他们面对绪方,却一个个地都变成了“男士的楷模”。
每个人都是彬彬有礼,跟绪方讲话时,用着最高级别的敬语,对绪方恭敬有加不,用“恭敬有加”来形容,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恭敬得过了头了才对。
每个人都像是绪方的家臣一样,就差跪倒在地,向绪方磕头了。
对于船员们这副对他恭敬得过了头的态度,绪方除了对其露出无奈的神情之外,也别无他法。
在人皮面具被毁后,绪方对自己所遭受的这种待遇,也早有心理准备了。
绪方与阿町,各牵着萝卜与葡萄,下了偷渡船。
在下船时,绪方也不忘记戴上自己的斗笠,然后将自己的围巾拉高一些,用围巾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现如今,没有了人皮面具,绪方就只能靠斗笠、面纱、围巾等物来遮掩面容了。
好在现在的时节,属于刚刚入春,天气还比较凉,还能系着围巾,用围巾来遮盖脸部。
此时,船上其余的偷渡船们已经基本走光了,在绪方他们牵着马、走到岸上后,岸上已无半个人影。
绪方与阿町是最后两个下船的偷渡客,在他们二人下船后,偷渡船的船员们立即关舱、收锚,准备离开此地。
“久违了啊”阿町深吸了一口气,“日本本土的气息”
在解决蚁通等人后没多久,偷渡船便进入到了较为风平浪静的海域,阿町也因此好受多了。
也正因如此,目前在下船后,阿町还算是有精神,没有因晕船而太过萎靡。
“阿町,走吧。”绪方说,“我们加把劲,看看能否在天黑之前,抵达丰南町。”
刚刚在取马时,绪方有问过船员们:距离这里最近的城町,在哪里。
相比起露宿野外,绪方自然是更想要在城町里面过夜。
尤其是在这种已经在海上漂泊过数日的情况下,就更加想要在有热水可以洗澡、有榻榻米可以睡觉的地方度夜。
据船员们所说,附近还正好有一处小城町——沿着东南方向的那条小径直走,走个二里半(约10公里),便能抵达一座名为“丰南町”的小城町。
就在绪方和阿町刚欲坐上萝卜与葡萄的马背时,一道大喊陡然传进二人的耳中。
“一刀斋大人!”
“嗯?”绪方循声望去——2道人影从远处的树丛中奔出。
这二人正是一色直周和一色龙马。
刚才的那声大喊,正是一色直周所喊出的。
微微眯起双眼的绪方,看着刚刚藏身在树丛中的二人:“是你们啊,有事吗?”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提高警戒,做好了随时拔刀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一刀斋大人。”快步奔到绪方的身前后,一色直周正色道,“我与我孙子此前曾对您出言不逊,请您原谅我与我孙子此前对您的无礼!”
说罢,一色直周非常恭敬地朝绪方鞠了个90度的躬。
而站在直周身旁的一色,在犹豫了一番后,终于也缓缓地像自家爷爷那样,对绪方鞠了个90度的躬——只不过在向绪方鞠躬时,他脸上带有着几分不情愿。
绪方侧身,不受直周他们的礼。
直周所受的出言不逊,指的大概便是此前一色和他争辩“剑术是否该被淘汰”的那一事了。
一色也就罢了,而直周他毕竟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了,这种年纪的老者向他行这种大礼,让绪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