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一般打着靠着我攀上江浣水的那层关系的话,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太子殿下恐怕打错了主意。”
魏来这话,让袁袖春沉吟了一会,很快那位太子殿下便再次言道“公子既然与袁某坦诚相待,那袁某也绝不欺瞒公子。”
“我听阿橙说过公子在乌盘城救助乌盘城百姓时得到了前朝阴神关山槊的传承。”
“有此物在身,公子日后成就必然不凡,这是毋庸置疑之事。 但金后不会给公子这么长的时间去成长到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地步,这样的道理公子总归是懂的吧?”
“我能理解公子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情,若是我愿意,大可以告诉公子,我就是看重公子的才能方才与公子见面,这并不难,这是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便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只要以此拉拢了公子,在使些手段让世人知道公子站在我这一边,将公子推上台面,金家必定将公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此一来,一旦公子与金家交恶。州牧大人必定会站到金家的对立面,宁州也就理所应当的会成为我的筹码。”
“但我不会这么做。”
“我现在确实需要宁州的支持,但我看重的却不仅仅是公子身为州牧外孙的身份。我知道公子的本事,也知道公子的德行,更知道我大燕的病根。我想要得到这大燕天下,却不仅仅只是大燕天下,我还想我大燕国泰民安,让黎民外不受边患困扰,内不受恶吏鱼肉。哪怕我得到这大燕天下,我也需要像公子这样心怀天下之人,辅佐、鞭策。所以,我选择与公子在此刻便坦诚相待。”
袁袖春这番话说得极为诚恳,整个过程他都直直的盯着魏来,瞳孔中光芒闪动。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番让人极为动容的陈词,魏来也在听闻了这番话后,蓦然沉默了下来,他盯着眼前的男人,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袁袖春见状更是在那时伸出了手,摁住了魏来放在案台上的手,继续言道“公子与老州牧的事情,按理来说是公子的家事,袁某不应该参合。”
“但当年之事其中确有诸多隐情,为公子所不知。州牧大人当时听闻了乌盘城变故,第一时间便赶往了泰临城,他当着陛下的面许下重诺,方才保住公子性命。公子若是还因当年之事,对老州牧有所芥蒂,着实不该……”
“什么重诺?”魏来听到这处,终是忍不住出言问道。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困扰着魏来的问题,从当初的罗相武、古桐城中的纪欢喜以及这宁霄城里的各方势力,似乎都笃定了江浣水愿意为魏来做出极大的让步,而魏来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毕竟当年江浣水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与女婿死在乌盘城,他又怎会对他有所“优待”呢?
而就像徐玥说的那样,这各方势力可没有一人是傻子,他们这么笃定自然有他们笃定的缘由,而极有可能袁袖春口中,当初江浣水在泰临城许下的重诺,便是如今各方笃定此事的原因。
“按理来说,既然州牧大人未有与公子说过此事,那想必必然有他的考量。但这也算不得什么辛密,公子又问道了这处,袁某也只好如实相告。”袁袖春面露迟疑之色,在说完此言之后,又低头沉吟了数息光景这才再次抬起头看向魏来。
“此事我也是听宫中人说起的。”
“说是那一日,老州牧当着父皇的面保证,只要留公子一命,他此生不破圣境。”
不破圣境。
这四个字眼宛如一柄利箭刺入魏来心脏,某些久远的记忆忽的在魏来的脑海中翻涌而出,零碎的画面与这简单的四个字眼,在那时连成了一条线,一条清晰的线。他的身子一颤,瞳孔放大。
而这一切都在那时落入了袁袖春的眸中,男子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抓着魏来衣袖的手,再言道“前路艰险,还望魏兄与我同行。”
不经意间的称呼变化,显然在这位太子殿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