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手,不算。”
隐心眉担心自己总是提起雷马萨的名字会惹得他不愉快,打算住口,不过赛瑟似乎并没有不耐烦。
“别再难过了,”赛瑟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肩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也没有完美的男人。男人都很可恶,都是混蛋,别活了一把年纪还相信男人的鬼话。”
隐心眉从来没有在赛瑟面前这样放声大笑过,她几乎笑出了眼泪,完全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抛诸脑后。
“那么那么,你呢赛瑟?你也是个混蛋吗?”
“首先要看你怎么定义混蛋。”皇帝放下她肩头的手,扯起绝美的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我说我无视明媒正娶的皇后,还喜欢玩娘们,杀人,咒骂,酗酒,但是我是个好男人,你信吗?所以,我不仅是个混蛋,也是个糟糕透顶的丈夫,但我至少说了真话。”
“真对,你倒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混蛋丈夫。”她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除了我自己,从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我。”
“那么我让你有了这种新鲜的初体验,你是不是得付我点工钱?”
“还是送你几套男装吧。我想作为莫利斯家准新娘的你,应该不缺零花钱,缺的是自由邦蛮子都天生匮乏的审美和精致,”赛瑟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拿出几件掂量着,凭着记忆就能揣测出她的尺码,“你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能穿就行。”
他选了三套丢进她的怀里,“两件是我的,一件是贝伦的,贝伦的尺码略小,不过反正对你来说都是偏大,卷起衣袖,挽起裤脚,凑合穿。”
贝伦的名字唤起了隐心眉的无数记忆。
“对了,提起大王爷,我之前听说他应该在乌迪尼亲王的手里,现在亲王已死,他是否还……你还有他的线索吗?”
“如果你是想问他是否还活着,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赛瑟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在隐心眉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她一把夺了过来。
信封处的火漆已经被揭开,都是最普通的质地,尤其是信纸,皱得凭空鼓了好几倍。看得出这信在路途中饱经风霜,笔迹的好几处已经晕墨,空白处还有污痕以及淡淡的红色,应该是血迹。
信的内容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有一句很简单的话。
“小肥崽会在最后一天参加舞会,小冰块会接他吗?”隐心眉念出了这封又短又奇怪的信,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贝伦小时候有个绰号叫肥崽。”赛瑟接回她手里的信低声说,嗓音里是道不尽的温柔和关爱,“他那个时候又胖又贪吃,简直是头嗷嗷叫的小肥猪。”
“所以你就是小冰块咯?”隐心眉忍住笑。
赛瑟耸耸肩,算是默认。
“太形象了,小冰块。”她憋笑憋得差点没昏死过去,过了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所以这信的意思就是要你在狂欢大盛典最后一天,把大王爷从黄金城接回去?”
“或者不如说,他只有最后一天才会出现在黄金城,我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赛瑟,你确定这是大王爷的信吗?”
“这是他的笔迹,而且这绰号除了我母亲、林迪王妃以及我们兄弟俩,谁都不知道——现在则多了个你。所以写信的肯定是他,但是送信的我想一定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我甚至不知道这封信具体是什么时候被送到我这里的,”赛瑟皱着眉头思索,“只是有一天,我一掏上衣口袋,就发现了它。这是我刚进入贾拉尔国后发生的事,大约是在一个礼拜之前。”
“这么说一定有人在帮他,这人一定武艺高强!”隐心眉轻声喊了起来,“据我所知大王爷是没有什么武艺强项的。”
“不是据说,是事实。贝伦耍剑的时候就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