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落衡向两侧看了看,也确实没有瞥见二月的身影。他心中颇为懊恼,不悦地甩了甩衣袖,又装作漫不经心道“你问他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苏离勉强敷衍着。
“找他何事?”白落衡可不怕刨根问底。
苏离匆匆看了他一眼,这人现在像是疑心甚重,也管得越来越宽了。苏离无奈,掺了句真话“我想让二月帮我去将师父请过来。”
白落衡利落地从上至下端详了她一回,随即表情严肃道“做什么?”
“看看……看看你。”苏离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蹦出这样一句,不过也算是有一半真实了。到时候等师父过来,顺便看看他,也算吧……苏离默默将头偏向一边,以此遮掩自己的不自在神情。可其却没有过于注意,每每当她撒了谎,两边的耳朵就会渐渐红起来。
这一切皆让白落衡尽收眼底。即使看见了她的异常,可他还是被她的回复有些暖到。只是眼下苗先生早已不在清和,怕是不能如她的愿了。
“不用看,已没有大碍。”白落衡耐心拒绝着。
听他拒绝,苏离反而提防了起来。如此便是又想起来昨夜替其诊脉后便觉得自己医术粗糙,夜间便又再次研习了一遍医书。读过后便发现白落衡的脉象其实并不平稳,反而与《心经》其中的一种复杂脉象颇为相似。再者,他早前被禁制困扰多年,一朝得解虽是好事,可若是并没有彻底拔除呢?又当如何?
如此一想,师父更是非请不可了。“为何不用看?你又不是医师,你说的不算。”苏离颇为傲气,坚定地反驳着他的“任意妄为”。
白落衡却微微笑了笑,他继续坚持道“当然是因为相信你了,昨夜经过苏医师的诊治,在下回去后便好了不少,今早起来便更甚了。若苏医师还不放心,待会回去再诊一遍也无妨,不必劳烦师父过来。”
“不成,我不成的。”苏离立马摇了摇头,又摆摆手坚定拒绝着他的提议。
白落衡锲而不舍道“成,都是一样的。”
他刻意阻拦,看来是此路不通了。苏离绕开了他的圈套,干脆交底道“还有就是,我还想让师父过来看看若雪,她今日病了。”说罢她缓缓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道着歉。
只见白落衡闻言后便转过了身,默默摇了摇头。
早知会是如此,他心中明晰地很。方才见她耳朵这样红,便已经猜出她是在敷衍自己。不过他还是暗暗微笑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微微侧着身交代道“我去帮你请陶先生过来吧,我记得苗医师说过连他都是承认陶先生医术略胜一筹的,如此你也更可安心。”说罢便匆匆离去着手去请来人。
即使愧疚感生长着,可苏离却也同意他的建议。若是请陶阁主过来,自己也能亲自向其请教一二关于白落衡的乱脉之事。只是看着白落衡这反应,他应该是不太高兴的。看着他渐渐隐匿的背影,苏离觉得更加自责了。早该与其说清,或者早该与其坦诚,那么或许就会避免这样的窘境了。
可许多事情是来不及的。
二月早已不在府中,今日芄兰生辰,昨夜便连夜赶去了自己的庄子。白落衡让人牵来了快马,亲自上阵请人。可还未至璇玑阁,就当街被截了一记。
稍稍看清后白落衡才暂且压制住了怒气,这半路程咬金不是旁人,正是广陵。他此刻应是十分急躁,不然也不可能这般鲁莽,在大街上就将人给拦了下来。
此时广陵也正骑着快马,他只道正欲去白府请人,不料却在半路遇见了,只好上前拦人。广陵掣着缰绳与白落衡相平,他只着急让白落衡去凌王府,却不管不顾当下白落衡正要去做什么。
“等等,现下有要事在身,理完便去。”白落衡颇为烦躁,又将马身蹬了蹬,如此一来脚程更快了。
广陵见此却也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