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连忙为他拍背顺气;奈何邝野四肢无力、挣扎不过,最后喘着粗气放弃抵抗,心想就算是毒药也彻底消化进去了。
四周一看,问道:“这里这么安静,其他人呢?”
这是一间废弃院子,院墙只剩基座;向内些是几展人高的竹架,架子上还剩些不知死去了多少年的枯枝;两人眼前是一所半废弃的二层小建筑,黑色的木门、木窗东倒西歪;蛛丝遍布的匾额上写了“什么”坊二字,可是年久看不见了。
“其他人?”女孩不解。
“对!你的同谋呢?”邝野努力站起来,跨出箱子,下了马车:“不然你个小姑娘怎么将我抬上箱子里的?难道你与尤龙一样,是个怪力之人?”
“不是我,是公子你自己走进箱子的。”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邝野知道就算问下去,她也会装傻充愣,摇摇头:“说吧,你主人是谁?怎么个见法?要问爷什么问题?”
“我主人是圣女;要见她,你得从这里走进……”
“等等!”邝野打断珞珞的话:“圣女?……九泽圣女?”
“是。”
圣女之名,四国之间多少有所流传,何况邝野毕竟是邝越侯的儿子,有所耳闻是自然:“是我所知,从没人见过的那个‘九泽圣女’?!”
“正是!”
“小姑娘,骗人也要有个尺度!”邝野说完弯起食指,一个暴栗落在珞珞脑袋上:“这种谎话骗骗别人罢了!想骗我?哼。”
“公子……打我?”小女孩头颈抽动两下,神情有些怪异。
这是亲手将许多人推上奈何桥的珞珞,是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九泽圣女的走狗;是在奉器时让秦苍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被中毒失明的陆歇打碎了蝉翼纸做的灯,最后被白羽用扇骨捆走的杀手。若是别人看见这般表情,便知这个长相孩子气的人就要失控杀人了,要么掉头赶快跑,若跑不掉就即刻自尽!至少不用受折磨。
可是邝野听完这句话,竟然走近了蹲下身,双手拉住了珞珞的胳膊:“真打疼了?……我不是故意的。哎,我不知道你是受谁唆使,又或谁雇你带我来此,但是鄢胥不安全,你若认识回家的路就快走吧!可千万别再回来了。”
珞珞听完歪了歪脖子,脸上面无表情,手里的蝉翼灯因为气息不稳闪烁了几下。
“难道他们不让你走?”邝野说完站起身,又上下看了看珞珞:“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必须让我进去?……什么丧心病狂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一般来说,更多人会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这个孩子本身。于是邝野拉住珞珞的手腕:“这样吧,你跟我一道进去。”
珞珞抬起头,睁大眼睛:“你带我见圣女?”
“是!你说是圣女,那就是。”
“我不能进去。我还……没有资格见圣女。”
“好了,我已经相信你了好不好?”邝野无奈:“也不知这是城内城外,但毕竟是鄢胥三都附近!不论你是受谁威胁,还是收了谁的好处,都不能一个人站在外面。我放心不下。”
“放心?”珞珞又朝另一侧偏了偏头:“那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粗线条如邝野也感觉到珞珞的异常,心中愈发愤愤: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一个心智有缺憾的女孩冒险来做策应!
真不是人!
“珞珞,你别怕。若有什么我来跟你主人解释!”
“……怕?”
“嗯!别怕!”邝野对小姑娘点点头,掀开废弃酒肆外的枯蔓与蛛网,拉着她往里走,又见她仍提着灯:“天都亮了,将灯放在马车上吧。这里无人会偷的。”
“……可是天总会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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