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东西烧就烧了,自己命没有了,可就坏菜了。
当然。
有些伪军,却是抱着为鬼子效忠心思的。
与一个鬼子拼杀的刑志国,忽的感到自己的腹部一疼,一柄刺刀由背后刺入,怪不得腹部会有刺刀刀头探出。
扭头回看,见是一个大胡子的伪军。
当下忍着痛,挥起手里的镐头,一镐头敲碎了那个伪军的脑袋,紧接着一个反手,将趁势偷袭的他鬼子打死。
脚步一软。
刑志国直直的瘫跪在了地上。
四周。
到处都是拼杀的敌我双方的身影。
打到了最后,子弹打光的双方,开始拼上了白刃战,刺刀对着刺刀,手榴弹拽着弦就砸,有抱着一坛子点着了的汽油往鬼子身上扑的,有身上还冒着火,就端着刺刀反冲锋的,有抡着铁锹、十字镐肉搏的。
就他M的一个字。
干。
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厮杀吼叫的声音也越发的小了很多,直到厮杀的战场上在没有声音,在没有厮杀的任何一个身影为止。
有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血腥味道及烧毁物质的烧焦味道。
“有人吗?”一个悲壮的,带着一丝哭泣的声音,忽的在战场响彻,“有活着的人吗?活着的人,吱声一声。”
没有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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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回答。
整个大黑河渡口阵地,就仿佛只剩下那个跪在无数尸体中的身影。
到处都是尸体。
鬼子的尸体,伪军的尸体,敢死队员的尸体。
想必打的太过激烈的缘故,有些尸体纵然死了,但却依然牢牢的制住了敌人,根本就分离不开。
“还有没有人?有没有活着的人?”那个残活的身影,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态的朝着四下大喊,他渴望听到自己战友的呼喊回应。
可惜。
什么都没有。
唯有轻轻吹过的夜风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有人吗?”残活身影的口气,泛起了强烈的哭泣,“回答我一声,谁活着?谁还活着?”
茫然间。
这个身影被绊倒了。
绊倒他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只手臂。
这只手臂,这个残活的人认识,下意识的用手一拽,一个被炸断的断臂,出现在了这个人影的手中。
“副团长?”惊呼了一句后,这个残活的人影开始不住气的刨那些尸体。
一具。
两具。
三具。
终于刨到了刑志国。
顾不得许多,两只手使劲的敲打着刑志国的胸口,嘴里也在急切的吼叫着,“团长,团长,团长。”
或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一顿乱拳下来,刑志国睁开了他的眼睛,朝着抱着自己,不住气吼叫的人影,喃喃了一声,“蔡水根,你丫的这是让我刑志国在犯这个错误,我刑志国是独立团副团长,不是独立团团长,你要记住,独立团可以有很多的副团长,但是团长,永远只能有一个,他就是我们的李云龙李团长。除了李团长,谁也没有资格成为独立团的团长。”
又是哭,又是笑的蔡水根,一个劲的认着错,“副团长,我蔡水根错了,你是副团长,不是正团长,独立团团长永远都是咱们的李团长。”
“你小子,你还全呼吗?”刑志国笑骂了一句。
刑志国的意思。
蔡水根明白,无非就是问他身上的零件,还在不在?有没有少什么零件,如手脚等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