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破裂,血管破裂,脑内出血。”
光是听这些词就够吓苏静恩的了,她脸色灰扑扑的,身体颤抖,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他,还活着吗?”
“如你所愿,还活着。”
浑身的紧绷瞬间松懈,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魏靖寒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再次收紧。
“就算醒过来他半边身子也不能动。”
“什么意思?”
魏靖寒平静的阐释事实, “也就是说他废了。”
苏静恩的脸色刷的变白,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魂魄,呆滞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苏明阳半边身子不能动,残废了,废了!
她捂着脸痛不欲生的哭,哭的嘶声裂肺,魏靖寒全程没有劝解,安静的听她哭。
她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哭的眼睛都肿了,哑着嗓子像是在跟他说又像是跟自己说,“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就是害人精,我活着只会更糟糕。”
“所以你要自杀吗?”
她双目无神的看着魏靖寒,眼泪直直的往下淌,下一秒突然掀开被子决然的跑向窗户。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哥的行踪为什么会被讨债的发现?”
她的脚步生生的被拉住,“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话里的意思。”
苏静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张兰!一定是张兰!之前她就感觉到有人跟踪她,后来哥哥就出事了,一定是张兰为了报复把他们的住址告诉了讨债的人。
汪子衡母子是想彻底害死他们,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不该他们得到的东西。
她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魏靖寒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站起来,“你先好好休息,不养足精神怎么对付外面的豺狼虎豹?”
他的话像是给她打了一记强心针,感激的说,“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无实质的感谢......”
苏静恩疾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感激的吻。”
魏靖寒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搂住了她的腰,强势的加深这个吻,吻的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才松开,他玩味儿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的吻可太没诚意了。”
直到魏靖寒抽身而去离开病房她还在发呆,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下唇瓣,呲笑了一声,魏靖寒出国两年怎么也学的这么放得开了?这算是正常礼仪吗?
她无暇多想,一堆糟糕的事情旋绕在她脑海里,无暇去想魏靖寒接近她的目的,是觉得好玩还是逗趣?
挂完葡萄糖她先去了还在重症监护室内的苏明阳,苏明阳头发被全部剃光了,了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她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对着病房内的苏明阳轻语。
“哥,我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让那些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完苏明阳她气冲冲的走向汪子衡的病房,途中经过洗手间,正好清洁工在冲洗厕所,她拎起拖把抬脚就走,推开病房的门,对准汪子衡的病床一拖把打了过去。
汪子衡伸手挡了一下,拖把上的水溅了他满脸,那股异样的臭味让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冲她怒吼,“苏静恩你又发什么神经?这什么味儿?”
“洗手间的味儿,跟你是绝配!汪子衡我告诉你,今天苏家经历的一切你都要偿还!”
汪子衡嫌弃的从病床上跳起来,怕她再次发难,威胁道,“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你赶紧去警察局撤案让依依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你还想怎么不放过?找人把我也打一顿?”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