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芝麻还小的官,可在京都这些小姐们眼里,她大约就是比那些丫鬟好上一点。
不,或许还不如那些官家丫鬟。
若是让人知晓相公有她这个做绣娘的娘子,相公肯定会被人嘲笑的。
以往冯轻从不知自卑为何物,然,这京都阶级太过分明,这自己会带累相公名声的。
因爱故生怖,因怖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冯轻总算是理解这句话了。
正想的出神,冯轻觉得唇上一暖,她抬头望去,来不及掩饰眼底的犹豫自卑。
“娘子啊!”方铮叹口气,将人匝入怀中,“乱想什么?若无娘子,便无为夫今日,为夫又怎会怕娘子拖累?”
“相公你知道?”冯轻闷声问。
“为夫时时把娘子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又怎会不知晓娘子的顾虑?”方铮刮了刮她的鼻尖,故作不悦地说“若是娘子还不信任为夫,那为夫便不继续考了,咱们收拾收拾回清丰县,到时为夫找个书院做夫子,娘子就做绣娘,日子过的也会和美。”
方铮不是吓唬冯轻,他曾今真的这般想过。
“呸呸呸,童言无忌。”冯轻连忙捂着自家相公的嘴,一脸不赞同,“相公你可是读书人,别乱说话,我就是一时没想开,现在已经好了。”
“娘子,哪怕以后我们有矛盾,有争吵,娘子也不能这般自怜自卑,为夫爱慕娘子,这爱慕中有对娘子的感激,对娘子的怜爱,更多是心之悸动,若是没了娘子,为夫这里就是空的。”方铮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冯轻眼睛有些湿润,她依偎进方铮怀里,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处,“相公,是我想岔了。”
“以后娘子若是心里有不安,便告诉为夫。”方铮却按住自家娘子的肩头,正色道。
如今他还是书生,可以日日都在娘子身侧,待来日他做了官,会有看顾不到娘子之处,若是娘子钻了牛角尖,他会心疼。
“相公,我知道了。”冯轻也认真保证。
方铮这才重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叹道“傻娘子。”
之后方铮才解释,“宫里明争暗斗是娘子想象不到的,下作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若是有人借着娘子做的衣裳做文章,娘子便是有嘴也说不清。”
冯轻也看过电视剧上演的各种阴暗手段,她以往是当做故事看,经方铮这么一提,冯轻才意识到自己若是不小心,也会成为其中一个角色,而且还是炮灰级别的。
“相公,我知道了。”她还是远离那些宫斗高手吧。
方铮却扬起嘴角,“娘子也无需过分担忧,有为夫在,不会有事。”
半个月内要做出一件留仙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前不曾常事过,冯轻便用了两天时间画好了图纸。
当然,这图纸是在为方铮准备吃食跟衣裳之余画的。
这回时间有余,冯轻又给方铮做了两双棉袜子,一双棉靴子,外衫跟夹袄都有,便没有再准备,方铮在家里这几日,天气意外的暖和,冯轻将方铮带去考舍的被子反复晒,三日后,被子蓬松暖和。
至于吃食,则简单的多,冯轻做了十几张的春饼,还切了胡瓜丝,葱丝,跟萝卜丝,冯轻担心卷着生的丝会冷着脾胃,干脆把这三种炒半熟,等方铮吃的时候直接放在锅里热一下便能全熟,蘸酱则是他们还剩下的一点。
除了这种方铮不曾见过的新奇吃食外,冯轻还教会了方铮做米饭,按冯轻的说法,米洗干净后放在锅里,放入水,水没过米半指深便可,待水煮开后只需方铮看五页书的时间就差不多好了。
待方铮做成了两回夹生饭后,两回粥不粥,米饭不米饭之后,方铮勉强也能做出来能吃的饭了。
会做米饭后,冯轻便教方铮做腊肉蒸饭。
这腊肉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