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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回了客栈。
“几位公子,我听二牛说了事情经过,你们也是运气不好,这位朱公子极少出现在西街,估计他这几日心情不舒畅,这才故意找个人出气,你们都不是咱县城的人,不好直接跟朱公子对上,否则吃亏的还是诸位,诸位都是去赶考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知周掌柜可有何法子?郑兄是我们同窗,如今他出了事,我等不能袖手旁观。”张吉恒朝周掌柜拱手。
“我知晓,可你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能跟他硬碰硬?”
周掌柜是理解,可他也实在不敢跟那朱公子对上。
这位朱公子可不是善茬,多少人都在手上吃了亏,还无处伸冤。
“那郑兄岂不是凶多吉少?”张吉恒脸色也变了,他本能地朝方铮看过去,“方兄,你怎么看?”
“有个法子,效果如何我却不知。”一路上方铮都没开口,他也细解释。
“什么法子?”吴兴着急地问。
方铮却没解释,“吴兄不如回去休息。”
吴兴这般冲动,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方铮的法子自然也不会告知在场几人。
“你们若是信我,我可以一试,不过却一定能救出郑兄。”方铮对张吉恒几人说。
“方兄,我等是一头雾水,不管是何法子,都可试一试。”张吉恒代表几人开口,有法子总比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好。
方铮点头,问周掌柜要了笔墨,摊开宣纸,只略微思索一番,便提笔写起来。
一刻钟后,他放下笔,待字迹干了,便将宣纸装在信封中。
“周掌柜,麻烦你去街上找个人,让他把这信送去县衙,或是县令大人的府上也成,周掌柜若是不愿让人认出,可找个乞丐送去。”
话落,他将半两银子连着信封递给周掌柜。
“周掌柜可放心,此事不会连累到客栈。”方铮又说。
明明不过才过弱冠,可此人沉稳冷静,做事亦是有条不紊,周掌柜没来由的信任方铮,他点头,接过信封,不过银却没要,他苦笑一声,“你们就当我做善事了。”
周掌柜是个好人,他一直坚信好人是有好报的,虽说不上是日行一善,可遇到不平的事也会帮个忙,这么多年以来,他这客栈一直不算红火,却也有进项,本来周掌柜觉得这就是福报,可他儿子却在两月前无端生了重病,看遍了县城的医馆,都查不出病因来,周掌柜一度怀疑自己做善事其实是没好报的。
可毕竟本性就良善,再遇到不平之事,他仍会忍不住帮人忙。
“你听了这位公子的话了?”周掌柜又将信封给了旁边的二牛,“你就照这位公子的吩咐,让人把这封信送去县衙。”
“若是无人收,你便说此信事关县令大人的官途。”方铮又嘱咐了一句。
二牛点点头,拿着信走了。
“那我们呢?”吴兴并没听方铮的话,上楼去。
“等。”方铮只给了一个字。
而后起身,上楼。
张吉恒几人望着方铮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张兄,我实在是担心郑兄。”吴兴内疚也害怕。
若是郑家贤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吴兄,正如方兄所言,此事急不得,我们也无旁的法子,唯有等之一字。”张吉恒拍拍吴兴的肩头,“事情也许并不像我们猜测的那般严重,吴兄莫要太过着急。”
此刻任何劝慰的话对吴兴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张吉恒跟金亮也先后上了楼,只有吴兴仍坐在大堂内,不停地朝外看。
冯轻没想到方铮这么快就回来了。
“相公,人带回来了?”冯轻问。
方铮摇头,“并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