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圣齐聚,同处一桌,这等盛世也是难得一见。
便是三浊之首李目老君也笑道“前头几番要请,二位师弟都说西方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今次换作二师弟主办,你们就不辞劳苦来了,看来这玉清圣人的面子还是最大的啊!”
虽然只是戏言,西方二僧却是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的图谋暴露了。
好在明山教主却抢先道“二师兄,方才一路走来,吾觉得此次烂柯牌局操办过盛了,过犹不及,反而不美。”
芦苇一听,顿时不喜,心道这明山自从当年多吃他一块李庄白肉开始,就处处与我作对。
这一次我开牌会西方二秃不请自来,想必是让他嫉妒了。
这般想着,芦苇天尊淡淡的道“吾锅教之内,俱是天地良才,福缘深厚,自然能吸引天下英豪,办成你们碧游宫办不成的事情……”
明山大怒“你这芦苇,我不过是好心提点,你为何出口伤人……”
“我何处伤人?师弟你整日收些披毛挂角、卵生湿化之辈,自然根基浅薄,与我何干?”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今日还有客人呢,休要失了圣人颜面。”
李目老君连忙出言缓和两个师弟情绪,和起了稀泥,“西方教二位道友,你们莫要见怪才是啊!”
乌笃禅师和宝树活佛饶有兴致的看着芦苇、明山表演,就差点要喊“打起来”,“打起来”了。
不过听到李目的话,他们立刻双手合十,一脸慈悲的道“阿弥陀佛,两位道友切莫伤了和气,更不要动手,如果动手的话,千万别打脸……”
说起来,龟缩在西方苦寒之地,二僧已经憋屈了太久太久。
他们又不能像冥河老祖一样,自创一脉生灵,只能吸收一些化形的精怪入教,或者去东方度化一些人族。
可西贺牛洲那个地方,就连精怪也是很少的,去东方度化人族,也是极为麻烦,弄不好就会被东方众仙抵制。
因此他们才定下了送燃灯进入锅教作为内奸,破坏三浊关系的计策。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这边还没用力呢,三浊内部自己就快要打起来了,看上去真当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李目好不容易将两个兄弟安抚下来,烂柯牌会也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由于打牌的内容是斗地主,因此一局只能三人参与。
三人各有赌筹,输光了便好换人。
张子凡那桌上只有三人,便将老牛和波旬都作为了替补。
而圣人桌上,西方二僧则表示远来是客,还是主人先玩便可。
三浊因牌入道,牌瘾极大,憋了八百多年没有好好释放,倒也不再推辞。
三人坐入牌局,自有仙女婢子端上五色蔬果、各种小点,并有一壶玉液琼浆以作饮品。
不多时,推杯换盏之间,牌局已经打过十数轮。
而那芦苇天尊面前的筹码却已然快要见底了。
“明山,你是不是在使诈出千?”
芦苇此时早就没有什么圣人风度,双眼赤红,怒吼吼地盯着明山面前的筹堆。
明山冷笑道“笑话,这里五圣百仙俱在,我怎能出千,你是不是输不起?不若换西方教的朋友上来。”
“不用,你现在还有十七张牌,十七张牌,你若能一鼓而破,将我灭之,我芦苇便将这牌吃了!”
……
十息之后,芦苇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挥,马飞子立刻上前,弯腰道“师尊,有何指示?”
芦苇一指纸牌,“吃了。”
“哈?”
“我让你把它吃了!”
说着芦苇一脚踢在马飞子臀部。
后者连忙将纸牌揉碎塞进了嘴中。
“芦苇师兄,我记得你说的是亲自吃牌吧,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