鲧大怒,看向那人,原来是一个红发的小鬼,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葫芦,双眼涂着浓重的眼线,额头上还有一个“雞”字正在以五颜六色的荧光不断闪烁。
鲧怒曰“你这小鬼是何人?为何要坏我好事?”
那红发小鬼自然是张子凡的分身之一,张鸭道人。
张子凡如今也分不太清楚,自己这两具身体哪个是本体,哪个是分身。
按照道理来讲,生活在下界鹤鸣山上,整天吃鸡念佛的应该是本尊没错。
但由于上下两界时间流速的关系,张子凡以张鸭道人的身份生活的时间要长上百倍。
这让他颇有一种周公梦蝶之感。
究竟是周公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周公呢?
所幸张子凡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对此并不纠结。
这五十年来,又是张子凡以张鸭道人的身份在洪荒各处骗吃骗喝的日子。
忽然他心有所感,知那冤死鬼鲧伯要去求取自己的上吊绳子。
屈原在《天问》中疑问道“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又问道“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绝?伯禹腹鲧,天何以变化?”
说的就是鲧死得太冤枉。
张鸭道人截了那团九天息壤,朝葫芦口子上一塞,正好做了封泥。
他看着鯀笑道“若要治水,堵不如疏。”
鲧自然不信,不光他不信,就连女蜗附身神像,也不喜的道“鸭鸭师弟,这是正事,不要胡闹。”
“不要叫我鸭鸭!!!”
张子凡朝着女蜗神像没好气的道。
这些年,他仗着鸿钧道祖的庇护,在洪荒到处溜达,任谁都要给张鸭道人几分面子。
不过其中以女蜗和伏羲对这位张鸭师弟最为疼爱,平日里也多有维护。
但疼爱归疼爱,女蜗一指张鸭道人的额头,道“那么,师姐便叫你雞雞?”
“呸,师姐请自重。”
张子凡跳开一个身位,一脸嫌弃的模样。
而刚刚还目瞪口呆的鲧连忙低下头,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人族圣母娘娘万万不可能如此轻佻蠢萌的样子。
女蜗这才想起,自己如今这是显圣在人族的女蜗庙,而不是在自己的蜗壳宫里面。
她连忙恢复了宝相庄严的模样,淡淡的道“九天息壤乃是师姐自天柱上所取,相传乃是真神御用之物,神奇无比,怎个就不能堵住洪水了呢?”
张子凡暗道真个没见识,我的真神分身上,搓澡泥更是御用之物呢!
不过就算是搓澡泥,也是不可能堵住洪水的。
张子凡当然听说过大禹治水的故事,也知道鲧治水失败,被尧舜诛杀在羽山的下场。
但就好像人不能因为吃了第二张烧饼才吃饱,就认为第一张烧饼没有用。
没有鲧治水失败的教训在前,大禹也根本不可能想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张子凡也知道,自己空口白牙的,实在是说服不了女蜗和鲧伯。
但又不能用数千万人族的性命去做实验,只好搬出了死了不知道多少百万年,甚至根本就不存在的老爹来做个反面教材。
“堵不如疏,这是家父当年便是以堵治水,酿成大祸。这些都是家父留在我脑袋中的传承,不信的话,师姐请看!”
说着,张子凡的脑门开始疯狂闪光,看起来非常让人信服……个屁啊!
不过女蜗却颤抖的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这个小师弟非常可爱,但每次看到他额头闪光,女蜗便觉得浑身发抖,仿佛见到了天敌。
至于张鸭小师弟的父亲是谁,女蜗并不清楚。
那日张子凡以真神之躯来要求鸿钧关照一下张鸭小老弟的时候,是将鸿钧放在手掌上,然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