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及时、详尽的。
齐伯此时的“汇报”是很随意的,就跟闲聊一样。
沈云也看似随意,其实听得很是仔细。
就这样,午饭吃完了,齐伯的汇报也差不多结束了。想问的问题,通常也得到了正面的指点,该怎么解决,他心里差不多有了法门。
待齐伯离开后,沈云喝会儿茶,消消食,又进入了上午那种半闭关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下午,他不再整理修行手札,而是翻开齐伯新近送来的医部脉案,细细研读。
他对新修行境界体系的研究与探索,眼下象是进入了瓶颈状态。凝霞境之上,融合境之下,中间肯定是有其他境界的。但是,到底要如何划分,他一直没能悟透。而解决的法门,除了他自己努力提高修为和见识,还有就是要察看大量的实例,从海量的实例里提炼、总结。
这些脉案就是实例。
待一个时辰之后,沈云再和上午一样练剑、打拳、巡视庄子和春望县……一直到齐伯送来晚饭。
因为长老会每天是上午开会,下午各忙各的。所以,在晚饭桌上,齐伯主要汇报的是一天里,庄子里和周边的乡邻们的新鲜事儿。
这些事,沈云早就知晓了。甚至来龙去脉,比齐伯要清楚得多。
不过,沈云也是仔细的听着。
而齐伯管着那么多的事,做不到面面俱到。其关注点也是有限的。通常情况下,他就盯着每天的防卫、各部门的日常运转,以及十里八乡的大事件。所说的新鲜事,绝大多数是这些方面的。只是偶尔也会象前一次一样,吐槽一下身边的亲近之人。
比如说,上次听了沈云对王思恩的评价之后,他便多了个心思,暗中观察王思恩。结果,三两天下来,他越来越觉得王思恩对于修行之事并不怎么上心。至少是没有他以前以为的那样认真。
齐伯吃了大半辈子的苦,非常珍惜难得的修行机会。平时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门中弟子不认真修行。
是以,他对王思恩非常失望,两三次忍不住跟沈云直道“看走了眼”。
沈云一直对王思恩没有太多的印象,却因为齐伯之故,近段时间,多留意了一下王思恩。结果,他的发现是,齐伯和齐妈两个还真有可能是看走了眼。不说别的,单说一条,王思恩在庄子里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安静。她其实是有很多交际的,甚至可以说,人脉较广。
这个发现,完全刷新了沈云对此人的认识——这丫头挺能藏事的。用他们牛头坳的老话,叫做“心里做事”。
他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而王思恩至今没有犯什么过错,反正齐伯齐妈对这个干女儿的印象大为改观,生了防备之心,也无须他再提醒。
只是,沈云本人不喜欢这种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不喜欢。
而他也挺忙的,一旦打上了“不喜欢”的标签,又是个暂且无害,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于是,他的关注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