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老罗一把按住。后者轻声喝斥道“老实点!”
“爹,爹,对不起!我那时年少不经事,一失足千古恨。您身子不好,不要动气。”何小宝在原地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这两年,刘老爷是真心待他,闻言,不禁老泪纵横。
人群里,不少人也眼圈红了。
李坊主见状,再也忍不住,做出沉痛之状,向沈云抱拳“主公,世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何小宝也是真心悔改,恳请主公网开一面,饶过他这一回吧。”
“是呀,是呀。”
“金无赤金,人无完人。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年轻血气旺,见到女色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能知错反省的娃儿,坏不到哪里去。照我说,肯定是那个破鞋勾引大伯子。”
除了吴坊主,跟来的几位家主皆帮着打边鼓。
刘老爷自然是听出了他们的话中话有了过错的上门女婿更好拿捏!
至于,儿孙后代……等玉娥给我生了孙儿,我正好能以此为由,将孙儿带到身边亲自教养,不许何小宝过问。
于是,心里原本一般大小的两道声音,顷刻间一个变得细若蚊蝇,另一个则变大了许多倍。
“不能休!”
他望着何小宝,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道“小宝……”
就在这时,从影壁后面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象一道利刃生生的斩断了翁婿相和“请主公为属下做主。属下要休夫!”
满场哗然。
人们纷纷望向影壁。
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那后面冲了出来。
来者,正是身着劲装的刘玉娥。
她的穿着打扮与上次报考私勇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要当众休夫。所做之事,比上一次更加离经判道。
“胡闹!”刘老爷刷的站起来,喝道,“婚姻大事,当是父母之命,谋妁之言。为父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多自做主张?”
刘玉娥冲上前来,梗着脖子应道“爹,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初嫁从亲,再嫁从身’呢。成亲之前,女儿跟您说过,这只畜牲不是人。可是,您宁愿相信他,也不信女儿,非要订下这门亲事。女儿已遵您之命,招了上门女婿。现在,女儿要从身,休弃了这个与弟媳通奸,杀子求荣的畜牲。“
人群里又是“呀”声连连。呀,原来刘老爷是知情的!
异样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刘老爷身上。
“你!”刘老爷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指着刘玉娥,浑身如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