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那张花笺上的字,他心道莫非一开始我就想错了,十里坡并非地名?
还是不死心。他从百宝囊里取出那张花笺,递给赵宣“你看看。”
赵宣双手接过,细看之后,很肯定的说道“这张花笺也是出自一位名字之手。她是十里坡的红粉知己,叫做‘红蝶’,后人称为‘红蝶夫人’。我家里还收有他们二位亲手所制的几张花笺。上面的这行字,是红蝶夫人亲笔。只是,玉钩坊市,不曾听说过。”
听他这么一说,沈云觉得这张花笺应该是红蝶夫人写给情郎十里坡的一封信。只是,它怎么出现在虎跃堂的旧书堆里呢?
“红蝶夫人是武者?”他又问道。
赵宣点头“红蝶夫人是高级武师。相传,她就是在虎跃堂做武师时,与十里坡结下了孽缘……”说到这里,他有些纠结的看了看自家主公那张稚嫩的黑脸——主公才多大呀!这种风流旧闻,真的要讲给主公听?
沈云不解“怎么不说了?”
赵宣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十里坡与红蝶夫人据说后来订了亲。然而,待到成亲之日,十里坡却突然不见了。
消息传到女家,红蝶夫人气愤不过,提着剑冲到男家算账。不想,她已珠胎暗结,动了胎气,在男家的众多宾客面前小产了。于是,算账不成,反倒是背上了荡妇的名头。
红蝶夫人回去后,不出半年,抑郁而亡。红蝶夫人死后不到俩月,十里坡突然归来。得知红蝶夫人的死讯,他痛不欲生。原来,他那日失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此番回来,是专程为迎娶红蝶夫人。
无奈斯人已逝,最后,征得红蝶夫人的家人的同意,十里坡抱着红蝶夫人的灵位成了亲。这场冥婚极为隆重,曾经轰动了半个仙都。人们为之唏嘘不已,直道,造化弄人,红颜薄命。‘红蝶夫人’的名号就是这时传开的。
成亲之后,十里坡带着红蝶夫人的遗骨,又失踪了。从此,仙都再无他的花笺。据说他失妻失子,伤心过度,看破红尘,出家做了道士。十几年后,有人还在南郊的一处道观远远的见过他,说那处道观甚是养人,时隔多年,十里坡乌发白袍,与迎娶红蝶夫人时没两样,一点儿也不见老。不过,这些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当不得真的。”
沈云的心里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修士!十里坡绝对是修士!不然的话,哪有人十几年之后,容颜不见老的?传说中,只有修士才能做到啊。
也就是说,玉钩坊市极有可能是修士坊市。
我一定要找到它!沈云试着问道“知道那处道观的名号吗?”
呀,主公怎么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赵宣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呃,不知道。”茶余饭后的闲谈,又是几十年前的八卦,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真呢?
沈云心道看来只能去南郊寻访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