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重兵。各地仙府都指着他打叛军,对他言从计从。就连他自封“大帅”,也无人敢出来个“不”字。 不想,他就这样被贝大帅给一锅端了。是以,兵围省城的各路“大帅”,以及一众仙府大老爷们没有敢再吱声,从此,唯贝大帅之令是从。 二是,贝大帅杀人不眨眼。 省城被收复之后,仙庭颁了大赦令,赦免了省城所有人通叛军的大罪。可是,贝大帅根本就不予理会,完全将之当成了揩屁股的草纸。他在省城大搞清算。省城仙府衙门前的空地上,每都在杀人。据,空地上的泥地都是红的。省城那边的人怕得很,暗地里称他是‘贝剃头’,意思是,贝大帅杀人不眨眼,跟剃头一般。 “云哥儿,你们在外头,千万莫乱话。”陈老爷忧心忡忡的告诫两人。 沈云闻言,更加挂念馆主大人与傅雷。 有驿站住宿与指路,路上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一路快马加鞭,在三后的中午,他们赶到了省城。 他们抵达的是南门。城楼总共有三层,全用大青石砌成,高大的圆拱形城门比永安县城的城楼还要高。 远远的,看到城门,拴子便赞道“好高……” 然而,话未完,他吓得面如土色,胡乱拉住马,仰身“哇”的大吐。 “拴子哥,你怎么了?”沈云掀起车帘,关切的替他俯背。 后者连黄胆汁都吐了出来,完全没法话,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前方。 沈云顺着他的手指头望过去,也是脸色乍变数十步开外,高大的城楼之上,悬挂着数以十计的绳子。每一根绳子的末端都挂着一个人头! “刮——,刮——”,一群乌鸦在周边打转,时不时冲下去啄食。 是以,这些人头血淋淋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不用,这些全是贝大帅的手笔! 后背阵阵发麻。沈云深吸一口气,堪堪压制住翻涌的胃液。 “云哥儿,我们还要进城吗?”拴子惨白着脸,压低声音问道。 目光再次扫过城楼上的人头,沈云坚定的道“当然要进城!” 读了太师祖的手札,他不难看出,为了寻找“道”,太师祖生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吃了多少苦头! 师父一生漂泊,苦苦寻觅“道”。 如今,他亦是抱着寻“道”之心,前来省城。怎么能够因城门上挂了人头,而心生胆怯,就此止步呢? “云哥儿,好胆色!”拴子汗颜。起来,他也是去鬼门关转过一回的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十岁的娃娃。豪情顿时涌上心头,他“啪”的一拍大腿,果断的道,“就算城里是龙潭虎穴,今,我也陪你闯定了!” 结果,他没能进城。 原因是,根据贝大帅之新令,除了贱民每人要交五个大钱的城门税,但凡进城者,不论贵贱,皆要出示路引。 拴子没有路引。 看着城门下,仙符兵们一个个的查验路引,他甚是幽怨,跟沈云嘀咕道“云哥儿,好端端的,怎么不收城门税,要什么路引了呢?”这次来省城,他做好了被大宰一刀的准备,银钱带得足足的。哪怕城门税要一百个大钱,这钱也得花。不想,新来的大帅没涨城门税,却加了一条新规矩…… 沈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拴子哥,你就送我到这里好了。色还早,你往回走,能赶上驿站的晚饭。” 城门上挂着那么多的人头呢!就算再给一百胆子,拴子也不敢擅闯。貌似也只能这样。他无奈的应下“那,云哥儿,你自己多加心。” “知道了。”沈云拿起自己的行囊,跳下马车,向他摆手,“拴子哥,保重。后会有期。” 拴子没有动窝“行,你去。我看着你进了城,就走。” 沈云笑了笑,背起大大的蓝布包裹,转身走向城门。 他拿的是良民路引。查验的那名仙符兵接过后,匆匆扫了一眼,双手奉还,放过。 沈云走过哨岗,又转身回望拴子所在的方向。 拴子果然还站在马车旁,伸长脖子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