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去省城。”沈云知道他的“亲”是谁。因为一直以来,洪伯对外都是,他是馆主大人的亲戚。 拴子拉着他的手,诚恳的道“云哥儿,你能不能缓一年?明年再走?”不等沈云回答,他又急急的解释道,“你还,省城离着好几百里地呢,你一个人去,我和我爹都不放心。眼下,庄子的田土,还有房子都要费大气力收拾,我又刚回来,舍不得我爹……我想,等安顿好了我爹,我就能放心的陪你去省城。明年!到了明年春,我肯定能走得开。” 沈云听出来了,拴子追出来,就是想和他商量去省城的事。 原计划,他也是想等明年开春之后,再去省城找馆主大人和傅大哥。无他,庄子里的两家佃户才回来。庄子里更是百废待兴,洪伯身边不能没有帮衬的人。他估计,过了今年,庄子里大概能恢复过来。洪伯的身子还算硬朗,届时,没有他的帮衬,也完全应付得过来。那时,他便可以放心放意的去省城了。 但是,现在,拴子回来了。这个问题不复在。他还有必要留下来吗? 再,他去省城,除了寻找馆主大人和傅大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即,报考白玉堂。 太师祖在手札里提到过,他一生四处游历,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什么是道? 而沈云从他留下来的数十本手札里,得出一个结论太师祖穷其一生,也没能找到答案。 于是,沈云想去拜名师学艺——他的切身体验有师父教,和没师父教,真的是截然不同;而傅大哥教他,与馆主大人、师父教他,又是截然不同。 也许跟名师学习,我能学到答案。越想,沈云越是这么觉得。 而他曾听馆主大人过,白玉堂是省城最大的武馆。那里一定有名师。 现在,顾虑全无,沈云恨不得能马上收拾行囊,前往省城。 “拴子哥,你不用担心我。”他笑道,“我在省城有去处。” 拴子感觉到,他的态度很坚决,去省城的心更是非常迫切。好,他不也一样吗?将近两年没有爹的音信,这不,仙庭的大赦令一颁布,他就急吼吼的赶回来了。 “好,等清明过后,我送你去省城。”他退了一步。那时,他应该挤得半个月的时间出来,可以去省城打个来回。 沈云摆手“真不用……” “云哥儿,你就让我送你,好不好?兵祸刚完,道上还不太平。”拴子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心口,恳求道,“你要是在路上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对他来,护送云哥儿去省城,是报答,更是赎罪。 话都到这份上了,沈云哪里还能拒绝?他点点头“好,听你的。” 拴子咧开嘴,开心的笑了,搓着双手连声道“谢谢,谢谢你云哥儿。” 倒了?应该是我谢谢……沈云被他搞得一时无语。 第二清早,沈云和往常一样,去厨房拿干粮,准备进山打猎。结果,在厨房门口被陈老爷堵住了。 “云哥儿,能不能借步几句话?” 沈云点头“您请。” 陈老爷回头将在厨房里忙活的两个伙计打发出去,指着灶前的两张圆木凳,道“清晨寒气重,我们去那边。” “好。”沈云跟着他走进厨房,在灶前坐下。 陈老爷落了座,望着他,道“云哥儿,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老儿……” 沈云一听,连忙打断他“陈老爷,这话,您昨晚过了。我已经收到了您的谢意。再者,那晚,是金姑引开了仙符兵……”摇了摇头,他叹道,“陈老爷,那晚,太过悲惨。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陈老爷在那一晚失去了四位至亲,还有一双老仆,闻言,眼圈都红了。他别过脸去,弹去老泪,连声道“好,好,不提那些伤心事了。” 同时,沈云年纪,却至情至义,行为举止进退有据,他心里更加佩服。 既然是聪明人,那么,就不用再绕弯子了。他直接道出这次谈话的重点“云哥儿,老儿斗胆问一句,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