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服装制衣厂,在公司的北面大概二里路的路程,陆庭非和姐开车几分钟就到达了那个地方。车子停在离服装厂很远的一个停车场,两个人是走路过去的。
因为吃饭时间已过去大半个小时,员工都回宿舍休息去了。只有约五十多岁的保安老莫在那里守着。
“请问,你们这里招工吗?”姐先走进去。
老莫抬了抬眼皮,用眼睛扫视了一眼他们两个,冷冷地说,“你眼瞎呀,门上不是写着招车缝工,大烫,裁床工。斗大的字不认识吗?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这是什么素质。姐的小拳头都捏紧了。不过,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愤怒,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大爷,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坐一下吗?”
老莫平时最不喜欢别人叫他大爷,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的妇女,他吸巴着嘴里的烟头,“大爷大爷你妹呀,我有那么老吗?我哪个地方老得要让你称呼大爷了,你是不是真眼瞎还是假眼瞎啊,我是大爷吗我是大爷吗?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坐呀,你以为这是宾馆啊还是旅店呀,动不动就进来坐坐,我可告诉你,这是工厂,闲人和狗不得入内。”
“嘶……”姐倒抽了一口凉气。手指都掐到肉里去了。
这么窜的一个保安,当自己是什么了呀。
陆庭非轻轻地把姐拉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轻轻地问,“这位大哥,我是大烫技工,想来这里找事做,现在盘缠都用光了,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招人吗?”
老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盯了一下那包烟。忽然眼睛一亮,伸出手接过那包眼说,“候生仔呀,大哥我可告诉你,这个厂呀,是我的外甥们开的,开了好几年了,你来也是正好,我们这里正缺人呢!”
陆庭非心里一阵惊喜。
用手摸了摸脑袋,“大哥,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长得慈眉善目的,心肠好,你看哈,现在里面也没有上班,没有人在这里见工,我们可不可以进去坐一坐,外面这风大得,吹得让人发毛。”
“这个,这个?”老莫摸了摸光光的脑袋。想了想后说,“你可以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因为等一下,我外甥他们就要回来了,他不准我让外人留在工厂内。”
“好勒,我一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陆庭非心里渐渐窃喜,嘴巴上立马给老莫打包票,然后,他指着立在不远处的妈妈说,“大哥,你能不能行个方便,那是我妈妈,她都五十多岁了,农活干不动了,能不能让她来你们工厂剪个线混口饭吃,以后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老莫眯起眼睛,明旁边的姐看了又看,心里一惊,这老娘们虽然穿着灰里土气的,却还是长着一张耐看的脸,皮肤细腻光亮又白晰,头发虽然是扎起来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明显修饰过,立马心里一动。暗想,长得这么漂亮的剪线工,倒是可以哟,看着挺养眼的。
“可以,可以,你们都进来坐坐吧。这冷天风大湿气重,呆在外面不好受呀。”老莫突然一改刚才的霸气侧漏,和颜悦色地打开门,把两个人请进屋里。
很简陋的那种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床位,床上乱糟糟的,被子衣服被揉成了一团,几条凳子散乱地放着。
姐撅了几把鼻子,依然还是难受,那种扑面而来的老年人身上的的特殊的味道,她不忍心闻了。总感觉有怪怪的气体冲进鼻孔,难受得让人抓狂。
陆庭非对气味也特别的敏感,反正这间屋子不是他心所向往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办法,将就一下,不然能怎么样呢?
老莫热情地搬出凳子,待姐和陆庭非坐下后,几个人开始寒暄起来。
老莫问,“你们哪里人呀?”
陆庭非抢着答,“老家是四川的,不过好多年都没有回去了。”
老莫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