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裁床。
师傅黄龙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在翻看,离开工还有几分钟,看一看手机解解闷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啊。”黄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看着立在一旁正在发呆的陈超,愕然开口,“我的天呀,你们的爱情将不再是爱情了,而我们的传宗接代,还继续在演唱着我们的爱情传说。”
陈超不明就理,叹头叹脑地走过来,右手推开他的脑袋,“你干啥,说话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看到什么奇怪的新闻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突发感慨。”黄龙迅速关掉正在浏览的手机页面,没事人一样走开。几个员工围在他的身边,杂工张曙宣醒目地从他的手机里抢过手机。
用手划开。
对着陈超尖叫,“主任,帮你逮到他了,他一定是在看不该看的,口口声声传宗接代。心里却尽是些垃圾玩意,你看,”他笑吟吟地把手机递过来,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小邓子一把抢过,看后眉头一拧,“这是什么鬼,他们两个人这么快就好上了,都还没过试用期呀。”
小邓子说完,望着陈超愣了愣,仿佛做错了事情,遇到长辈正盯着自己一样。立马把手机藏到屁股底下。
几个裁床工人,一窝蜂压在他身上,用力抢来了手机。
当然,最后大家的表情可想而知。个个磨拳擦掌,愤愤不平。
“怎么会这样,他两个怎么在一起了?那个陆庭非有什么,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听说还是一个扶弟魔,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的陈主任抢女朋友,天啊天啊天啊,太不公平了,我们的主任守了三年,一个手指头都没守着,人家试用期都还没有过,竟然捷足先登了。”小邓子那略带哭腔的样子,仿佛是他在失恋。
“……啥?”陈超如坠云里雾里。
“没啥,好白菜被猪拱了。”小邓子漫不经心。
大裁工义愤填膺,指着在后面干活的刘伟宏,“来,你个大作家给我过来,把你的才艺发挥一下,在这后面,给我写一百条评论,把陈超的好,一一给我列举出来,等下下班后,我们裁床的一百来个兄弟,每一个人凑一份钱,去铭馨楼点一餐大的。”
刘伟宏听说要去铭馨楼吃大餐,眼里冒光。
“死穷作家,一到有吃的,两眼放金光了,也不担心我们老大会不会心情不好。”另一个裁工摸了摸刘伟宏脸上的一撮小胡须,嘲讽着说。刘伟宏闲时写些稿子,得些零碎的稿费,钱不多,却痴心不改。有时候,一篇报纸的情感文才几块钱,被同事嘲笑他还不如叫花了,叫花子一天都不只讨这一点点钱。
刘伟宏也不在意这些,写得格外卖力,当然,也有好的时候,有时在知名杂志发一篇大稿,也有好几大千,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而已。
陈超从他们的说话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最后,他在公司的网站上,看到了那篇文章。
说实话,看到他们两个人拥吻在一起,一整颗心都好像突然被烧红的烙铁捅了一下,嘶嘶地冒着火星子,特么,还一个劲地往上燃烧。
他啥也没说,垂着眼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靠在椅了背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任他也不会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陆庭非,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还是一个扶弟魔,以后前途也没有他明亮,凭什么,这样的他,竟然就捷足先登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三楼的女工,明明说过,看好的是他陈超。
那么陆庭非又怎么也去了电影院。
为什么?
一向口口声声说三十岁之前不会考虑婚姻大事的易可欣,难道一下子改变主意了,看她的姿势,应该完全属于自愿,绝对没有人胁迫她。
陈超撑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