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易可欣家门前二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空旷的大坪。
一颗百年老榕树,长在大坪的最北端。
零散的几个早起的人在树前忙碌的赶路,闲散的老年人,坐在坛边上,悠闲地聊着天。
几个模样年轻的小混混,隐藏在树冠的后面,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聊得甚欢。
蓝恨水就是其中一员,大哥大的派头十足,一手叉腰,一手高高举起,颇有范地吩咐一帮兄弟做事。
语气急促,匆忙,空洞。
“你们记住,等下我的那个宝贝心肝儿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几个人围拢过去,推推搡搡吓唬她,让她尖叫,发狂,然后,再抢她的手袋,假装撕她的衣服,嗯,假装,知道不?谁动真格的,看我不削死他,你水爷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水爷,水爷现在有钱有人,听话的兄弟跟着我,以后还可以混进那个国际集团……”
“啧啧啧,这架势,狗改不了吃屎呀。”
几个歪瓜裂枣响亮地回应“水爷说得对,听水爷的,跟着水爷混,一定有饭吃。水……”
“嘘!”蓝恨水作势一个拳头打下去。
“水你妹,你没看见我的宝贝尖儿朝这边走过来了吗?就是那个呢,黑色的羽绒服,发白的牛仔裤,冷色调的包包,手里还提着一个文件袋,恩恩,就是她了。”
是的,易可欣正朝这边走过来。
昨天的摩托车放在公司,所以今天不得不步行出去搭公交车。
文件袋里装着她要查清真相的一些重要物件,所以,文件她抓得比较紧,大拇指按在文件的左边,另外四个指头,在右边紧紧的靠着。
眉毛蹙紧,嘴角的弧度弱微上翘。
一本正经地在想事情。
那个陌生号码?
到底是谁?
跟踪我们了吗?
连他们一起坐车回来都知道?
太可怕了!易可欣下意识地握紧文件袋,立住脚步,眼睛紧张地望向四周,不知道这附近,会不会有人正用一双眼睛在监视她。
太吓人了!
她动了动包,用力加快脚步。
几个混混突地堵住了她的去路。贪婪地上下把她打量过遍,最后流里流气地说“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包包这么重,要不要让兄弟们给你代劳,还有这个文件,太占地方,让我们给你拿一下好吧?”
易可欣用双手把文件护在胸口,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说“你们什么人?再不走开我就要报警了!”
一个高个子准备过去抢他的文件,照样流里流气地说“花妹妹,报什么警嘛,警察来了也管不了呀,我只是想帮你提一下包,这个也犯罪了吗?”
易可欣接连后退一步,脸色骤变。
“撤撤撤!”随着三声尖锐的声音响彻天空。
易可欣纵身飞起,连环踢了过去。
快狠准!
那个世界冠军说,不快的话,对方容易抓住你的腿。
高个子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后面几个小弟见势冲上去,无形的腿影呼呼呼抡上去,几个人连环倒地。
另外几个见不得自己的同伴被打,也记不起蓝恨水的教训,挥刀就要砍上去。
“撤撤撤!”又是一声呐喊响辙云宵。
易可欣腾空而起,霸气的双腿连环踢,腿法老到,用力凶猛,不偏不倚,剁印一样刻在了几个人的手肘子处。
“哎哟哟!”几个歪瓜裂枣痛得满地找牙。
易可欣不想停,用脚踩住一个人的手,厉声问道“谁指使你们来的,今天你们不说出来,我就中踩断你们的骨头。”
被踩的那个小混混,经不起这一踩,疼得尖叫,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榕树。
树下空无一人。
蓝恨水本来想演一场英雄救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