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套近乎的问了一声,“但不知大人姓名,为何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嗯?”被胡长宁这一问,这位百户神色就是一滞,有些不知做何回答。
“怎么?一个百户而已,就来我府中抓人,现在连姓名也不敢露吗?那回头老夫倒是要去皇上那里问问,抓人不要证据也就罢了,连姓名都不 敢露?”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站在那里的百户,也打断他的犹豫和思考。
出来人的自然就是当朝礼部尚书胡濙。前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有锦衣卫杀到家里来找麻烦了,他这真当的主人又怎么会不露面呢?此时他不仅走出来了,还是一脸的怒气。显然,任谁眼见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抓了,怕也是无法能够心平气和吧。
百户一时间被胡濙的这种气势震到了,当下就脱口而出,“下官童赖见过尚书大人。下官是不久前从下面调回来的,这一次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尚书大人包涵。”
童赖之所以如此的客气,有一部分是受到了胡濙官威的影响,还有一部分是他想要借机而出名。想一想吧,去一位尚书府中抓人,抓的还是人家的公子,那是何等威风的事情。
做了这样的事情,确不留名,与锦衣夜行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可是一次打响自己名头的好机会,他断然是不想放过的,而借着这个机会露出姓名,想必以后任谁见到他童赖都要怵上几分吧。
童赖报了姓名,然后就抬头看向着胡长宁。胡濙的官威甚重,童赖无法去对视,但对你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使他总是敢正眼相看的。
“童百户是吧,这样,我现在就和你走一趟。”胡长宁语气甚为平淡的说着,然后回头向着父亲躬身行礼道:“父亲,孩儿这就随他们走一趟,您放心,没有大事的。”
“嗯,你且安心前去,为父自有计较。”胡濙同样是面色不变的说着。他当然清楚,有这样的举动,他也是受了鱼池之秧,分明是有人想要对付杨晨东,却不敢前去试探,这就找到了胡家的头上,想以此来探探杨晨东的口风罢了。
即是躲不过去了,倒不如好好配合一下,想来以胡家的名头在这,又没有犯下什么错事,锦衣卫也应当不会奈何自己的儿子。一旦等着杨晨东到了京师之后,他们在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的救人好了。
与父亲见了礼,胡长宁当下就背着手一幅不急不缓的模样随着童赖等人离开了胡府,而在胡府之外不知道多少的百姓看到了这一幕,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得满京师都是。按说锦衣卫抓人,并不需要制造这么大的轰动,可是偏生这一次就这样做了,这也正是指挥使吕贵的意思,他就是能过这样的方法来告诉就要入京的杨晨东,你的老丈人已经被我抓了,你难道还能于动于衷吗?
就算是你不想管这件事情,如今大街小巷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倘若不管,怕是对你的声名也会有着偌大的影响吧。可以说,这原本就是逼迫之意,由不得杨晨东不做出反应的。
胡长宁被抓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吧,大庭广众被带走已经是事实。如此一来,整个京师也因此被笼罩在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之下。甚至三天的时间都到了,皇上也没有召见重大臣去谈如何对待忠胆公入京的事情。仅是从这一点上来看,想必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事实也是如此,胡长宁的被抓,原本就是对方的一种手段,现在就要看杨晨东如何拆招了。
一路而行,毕竟是身边有两百多黑骑。虽然大家都是身手矫健的兄弟,可人能受得了,马也受不得。尤其他们本身的装备就比普通的骑兵还要更重一些,因此一路上只能是走走停停,待过了居庸关,终于来到了京师脚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远远已经可以看到巍峨高大的城墙,杨晨东吸了一口气,一别一年多,这一次他又回到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