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新一军的喜悦,此时的石亨提督正率着大军在加强答鲁城的城防。
始城城外一战,北明军大败而回。荣绍十万大军尽数成为了五星军的俘虏,不仅如此,刚刚得到消息,沙井和净州两城又重新被五星军新二军所掌控,重新回到了武南王的怀抱。
种种全是不利的消息传来,石亨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出袭草原之事已然以失败而告终,他不敢想像皇上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亡羊补牢,找一个人背这个黑锅。
石亨最早的准备就是让最先退军的岑光背锅,为此他还下令把退回到答鲁城的岑光给捉押了起来。现在他就在地牢的审讯室中,他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语言说服对方,将一切承担下来,这样自己这位提督的责任就会少上很多了。
为了加强威势,石亨把房定山一并给请了过来,两人同审一人,也算是给足了岑光的面子。
“带人犯。”手拿醒木向着书案上一摔,石亨颇有些气势的说着。
“带人犯威武!”站在两旁的一众衙役们也是大声的喊着,更将紧张的气氛升至到了极点。
就在这大喊声中,带着手镣脚镣的岑光在两名衙役的看护下走进了大堂,距离尚远,那哗拉拉的声音便已经入耳。
喊声还在继续,似乎要营造一种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座在书案之后的石亨已经等待着看岑光现在的模样,一定是脸色霎白,见到自己就会跪地求饶的吧,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让他说什么,他就要说什么吗?
期望越大,往往代表的是失望也越大。岑光终于出现,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害怕的样子,还一幅懒洋洋没有睡醒一般,甚至在看到石亨和房定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还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笑呵呵的说着,“哎,就算是抓错了人,也不至于让侯爷和房将军亲来的呀,让末将的实在是受宠若惊呀。”
完全不似害怕的样子,反倒如此的镇定自若,看在石亨和房定山的眼中,他们都是惊讶不已。
两人先是互视了一眼,确信来人是岑光之后,石亨猛然拿起醒木一拍而道“岑光,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本侯问你,你可知罪?”
醒木一响,声音震荡在审讯室之中,颇有一股子气势。可这些对于有如滚刀肉而言的岑光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说道“罪?不知道本总兵何罪之有呢?”
“你”着实是被岑光的这种无赖的表现给气到了,石亨指其说道“没有军令你便带兵而撤,以至于始城之战我方大败,难道这还不足以定你的死罪吗?”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吗?”岑光一幅方才听话般的模样说着。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岑副总兵,这可不是一个男子汉所为呀。”一旁的副审官房定山也终于开口了。他是很看不惯那种临阵而逃的将领,明明本事不怎么样,确又身居高位,这样的人就像是蛀虫一般着实可恨。
面对着房定山的审问,岑光同样是不急不燥,“房将军,你这说的是谁呢?就本副总兵所知,面对着五星军骑兵的冲锋,你好似也是一箭未放就撤了吧,你的所为难道就是男子汉应当做的事情吗?”
竟然被反质疑了,这一刻的房定山脸唰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他可没有岑光那般的厚脸皮,面对着质问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他虽然贪财但也同样爱惜自己的名声,当下他便怒道“放屁!我们辽东铁骑之所以后退,是因为石提督下了军令,我们是依令而行,也是为了保存我北明军队的实力。”
“哦。这么说来的话,本副总兵退军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岑光倒是会措词,直接用着对方的理由来诠释了自己的行为。
“这不一样!”房定山怒火中烧的说着,“我是得到了提督大人的命令才撤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