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伸手捏住这条细小的怪虫,将之捏到眼前,这小虫在计缘的眼中显得较为清晰,看起来应该是处于昏厥状态,一股股令人不适的气味从虫子身上传出来。
计缘将视线从虫子身上移开,看向身边的小纸鹤。
“从哪里抓来的?”
小纸鹤飞起来落到计缘肩上,一只翅膀指向远方县城的方向。
“南道县城?”
“啾哔……”
计缘眉头一皱,顿时掐指算了一下之后慢慢站起身来,大石块下的金甲也已经在同一时刻起身。
“简直丧心病狂!”
低骂一句,计缘再次看向肩头的小纸鹤道。
“以后不明不白的东西最好不要随便吃。”
说完,计缘脚下轻轻一踏,整个人已经远远飘了出去,在地面一踮就迅速往南道县城而去,金甲也紧随其后,身边景物如同挪移转换,仅仅片刻,肩上站着小纸鹤的计缘以及红面的金甲已经站在了南道县城南门的城楼顶上。
此时飘了小半夜的小雪已经停了,天空的阴云也散去一些,正好露出一轮明月,让城中的能见度提升了不少。
计缘法眼大开,只是在城中扫了一眼,就和金甲就化为一道飘忽不定的烟絮直接落到了远处城北的一段街道尽头。
出现在计缘眼前的,是一群身穿夜行衣且佩戴兵刃的男子,其中两人各扛一只胳膊,带着一名满是污迹和脓疮的昏厥男子,他们正处于快速逃离的过程中,精神也是高度紧张状态。
一直负责注意前方的黑衣男子根本没走神,但却发现眨眼功夫,前头多了两个人,一个一手在前一手背后,在夜色中长衫玉立,一个则是身形魁梧又如铁塔般笔直的大汉。
“有追兵!”
其实不用前头的汉子说话,也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计缘和金甲的出现,一行人脚步一止,纷纷抓住了自己的兵刃,一脸紧张的看着前头,更小心观察周围。
“只有两个人?”“不可掉以轻心,这两个一看就是高手!”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二人轻功一定不低,不杀了他们难以脱身,你们两照顾大哥,其他人一起动手!”
“好!”“上!”
“铮……”“铮……”“铮……”“铮……”……
一群人根本不多说什么废话更没有犹豫,三言两句间就已经一起拔刀向着前头的计缘和金甲冲去,前后不过短短几息时间。
“且慢动手。”
计缘抬首往前一推,那一群已经拔刀冲到近前的汉子下意识动作一顿,但几乎没有任何一人真的就收手了,而是维持着上前挥砍的动作。
计缘往侧边一让,三把刀两把剑挥砍和穿刺的招式就全都落空,几乎都贴着计缘身前一两寸的位置擦过去,最后还有一把大刀劈落,一只粗壮的手臂也在同时刻伸过来。
“邦……”
大刀被金甲轻轻捏住,那握着刀的汉子使尽力气往下劈落或者抽刀都没有作用,这刀就像是被焊在了一尊铁塔之上,任他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诸位稍安勿躁,计某并不是来追杀你们的。”
计缘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对着众人解释一句,然后对着金甲点了点,后者也松开了捏住大刀的手,然持刀的汉子抓着刀踉跄着退了几步。
“那你是谁?为什么拦着我们?”
计缘看向被两个人驾着的那个身穿囚服的汉子,轻声道。
“计某是为了他而来。”
“还说你不是追兵?”
这些黑衣人情绪又略显激动起来,但并没有立刻动手,主要也是忌惮这个儒雅先生模样的人和这个比寻常最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