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白夫人说她不配当您的弟子的……可是《白鹿缘》中,她就是您的弟子,世人看过《白鹿缘》听过书的,虽然未知知晓先生您的大名,但都知道白夫人是那仙人的坐骑弟子的……”
见计缘不说话但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枣娘便鼓起勇气继续道。
“先生,您自己也说了,白夫人的法门是您传的,您和她可能没有师徒之名,可是有师徒之实了的,而且书上连名分都有的……”
枣娘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终于还是说出了一直憋着的话。
“先生,您为什么不能收白夫人为弟子呢?”
计缘笑着摇了摇头。
“那记名弟子的名分,我也从没有对外说她不是,所谓配不配得上都是她自己所想,当然,若她急着找我学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就免了。”
枣娘惊喜地抬头看着计缘。
“先生!真的吗?不,我的意思是,您认白夫人这个记名弟子?”
计缘点了点头。
“快去告诉她吧。”
“嗯嗯嗯!先生,我要去春惠府一趟,马上会回来的!”
“去吧。”
枣娘赶忙站起身来,招手从树上收了一些枣子到袖中,然后到了院门处拉开门,向计缘行了一礼就带着笑出去了,让计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枣娘和白若的关系很好这一点并不难推断,但或许枣娘很羡慕如白若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子吧,当然了,枣娘能多一些值得结交的朋友,计缘还是很高兴的。
“哦,差点忘了。”
这么说了一句,计缘从袖中取出了剑意帖和獬豸画卷。
顿时,画卷化作了汉子模样的獬豸,一屁股坐到石桌边上,伸手抓了枣子就吃,而他们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字们都飞了出来。
“哇,终于回家了!”“枣娘刚走呢!”
“小纸鹤去阴司了,应该很快回来的。”
“大老爷您该早点放我们出来的,没和枣娘打招呼呢。”
“笨蛋,她去春惠府才多少路啊,肯定很快回来的嘛!”
“对对对!”
“来来来,比剑阵!”“好啊好啊,来!”
……
獬豸瞥了瞥院中开始闹腾的小字们,吃着满口留香的脆爽枣子。
“嘿,这群小家伙真有活力啊!”
如今的獬豸可不敢小看了这些字灵了,真就计缘身边没一件有灵之物是简单的呗?在见识过那剑阵变化之后,这些小家伙可都算是大杀器。
“这枣子也如此可口,计缘,你下次出门,多带一些,如今这枣树可比以前更大了,上头的普通灵枣也更多了,你就装个百来斤走好了。”
计缘没回应带不带枣子的事情,而是看着獬豸道。
“你还不能从那画中出来?”
獬豸无奈摇了摇头。
“我的肉身早已经毁在了上古时代,若非有高人施以画神画魂之法帮我聚魂在画中,我说不定已经死了,要真正脱离此画暂时还不行,不过现在的我手段多了不少,足够帮得上你的忙了,有事需要我也不必客气。”
“嗯,你说朱厌此前凝聚的真灵已毁,在荒域应该很难同这边有联系吧?”
獬豸跟在计缘身边这么些年,深知计缘的脾性和跳脱思维,顿时反应了过来。
“不成不成不成,我可不能去假扮朱厌,骗骗他手下的妖怪倒有点把握,如果那些家伙找来就很容易被看穿,反而生出很多事端,还不如让朱厌继续失踪呢,哪怕哪天他死于你手的消息被捅开了,你只管推给我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计缘带笑看着獬豸,后者也是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