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同被抽去最后一根筋,刘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冤枉……是老爷……是老爷……”
华静瑶没有说错,越是整日把“老夫早就活够了,老夫一大把年纪还能怕死”,诸如此类挂在嘴边的老人,私下里便越是怕死。
昨日在山水巷里,刘伯脖子梗着,一副泰山压顶我也不怕的架式,可是一番暗刑下来,再被黎府尹有理有据的一番恐吓,他那最后一点精神气便也散去了。
刘伯终于招供了,随着他的招供,证词便透过重重人山,一波一波传了出去。
华丽的马车内,昭阳长公主用叉起一片桃子,听着车厢外面一个接一个的汇报。
“刘伯招供,张若溪外放湖南时,张四太太生下长子,这个孩子生下来时没有手臂,肩膀上各悬着一个小小的如同肉瘤似的东西,刚巧,城中有一家早年也曾生出过一个无臂幼儿,且张四太太去寺里上香时,曾与那家的男人独处,张若溪便认定此子乃是张四太太与那男人通奸所生,他将婴儿烤熟后逼着张四太太吃了下去,张四太太从此便疯掉了。”
啊的一声,昭阳长公主手上一抖,送到嘴边的桃子掉了下去……她用帕子捂住嘴,雪梨连忙拿来盂桶,昭阳长公主大吐特吐。
“刘伯招供,长子死后,张若溪就将张四太太软禁起来,次年,张四太太诞下次子,此子同样生有异状,竟有一大一小两个头颅,张若溪见状,当着其妻的面,将此子摔死!”
昭阳长公主把朝食连同刚才吃的零嘴儿统统吐完,忽然想起宝贝女儿还在公堂上,公堂上没有盂桶,想吐都没有地方吐。
她忙对雪梨说道“快包些杏干话梅给姑娘送过去,快去!”
“刘伯招供,待到次子死后,张四太太反而不疯了,就是不说话,整个人像傻子一样。这样过了几年,张家担心张若溪的子嗣,听说张四太太有病,便想方设法把他调回京城,可能是换了地方的缘故,回到京城之后,张四太太渐渐正常起来,张家的亲戚没有人发觉她的异样。”
昭阳长公主松了口气,这口供终于能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