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晋文毫无防备的企图一招便叫看似已然毫无还手之力的刀雪客逼入绝境,谁知刀雪客早已做好防备。
当强劲的掌力落在头顶之时,并不是游晋文所期待掌破颅骨的戏码,反倒是自己极快的收回了手,刀雪客周身迸射出强烈的金光,将游晋文弹开。游晋文的手就好似被放入油锅中炸了一番一般,刺痛无比。连忙捂着手躲进了云雾之中。
刀雪客又大喝一声将真气外放,初尘经的纯阳真气横扫而出,化作数道金箭射入那团团翻腾的黑云之中。刀雪客见那金光隐没之处,生怕无法逼出游晋文,又强提一口气,拼死劈出两刀。那黑云之中顿时传出数声极为刺耳的尖啸声,凄凉哀恸,令人毛骨悚然。
金光显现,黑云被分隔成数片,愈来愈小,最终崩裂退散,游晋文见黑云退散,失了藏身之所,连连向后翻去,停住了脚步,抬头只见那数道金箭飞来,急忙起身,正欲闪躲,已然来不及,金箭正刺中琵琶骨,锁了游晋文的功力,又一箭当胸穿过,一箭直取关元穴。
金箭贯穿,游晋文腾飞半空,连连后退,竟被钉在了大殿的匾额之上。吊在半空,挣扎不断。可手中却还攥着玉佛玉瓶。身上满是伤痕,一时无法治愈,血流如注,竟如同瀑布一般,形成了一道血帘,挂在大殿之上。
可刀雪客的情况也未见得好,硬生生接下游晋文数掌,虽然无碍于性命,但却也是损伤了经络。衣衫残破,被斑点血迹染红,单膝跪地又吐出一口血来,拭去嘴角血迹,望着那狼狈不堪的游晋文,已然心软,可转念一想:“正所谓除恶务尽,如今若是再放过他,岂不是留下祸害?日后再为祸江湖,只会徒添杀孽。”
又回眸望了望那躺在一旁的楚轻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又攥紧了手中的红夜刀,撑起了身躯,提着刀缓步向游晋文走去。左手一挥,将那真气收回,金箭消散,化为千丝万缕的金光回到了刀雪客的掌中,消失不见。
若不是得到了那离江酒的内力,与左丘的龙涎凝气丹,他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了初尘经,学会了比那聚气成刃更为高深的化气为形。游晋文从高处坠下,玉佛玉瓶滚落在地,功力一时无法施展,竟摔断了双腿,疼的紧咬牙关,冷汗直下。
见刀雪客手中长刀血光大作,提刀而来,游晋文慌了手脚,极强的求胜欲驱使他五体投地,抱住刀雪客的脚腕乞饶道:“雪少侠,雪少侠,饶我性命,饶我性命!”刀雪客见他这副模样,即可恨又可笑,既可怜又可悲。
“在你肆意杀戮,罔顾他人性命之时,便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刀雪客叹一口气,冷冷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你这是罪有应得!”
游晋文却辩驳道:“我一身武功,皆被雪少侠锁住,已然无法作恶,无法作恶,日后一定改过从善,请雪少侠饶我一命!”游晋文抛弃尊严,连连叩首,以致涕泗横流,卑微无比。
可刀雪客越看越觉得可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厌恶感,游晋文先前的狂妄嘴脸已然不复存在,可越是如此,越是令人生厌。刀雪客一气之下竟转过身去,往回走了几步。游晋文见计谋得逞,竟勾起一抹邪笑,心中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后定要向你讨回来!”
可刀雪客没走几步,便已然后悔,隐约觉得背后的游晋文在暗笑他妇人心肠,急忙转过头去,又见那游晋文一副卑微脸庞,却默默的将玉佛玉瓶又攥在手中,刀雪客想道:“险些中他奸计!”说罢,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手中红夜刀飞出。
刀雪客扯住刀柄连连挥舞,他下意识的使出了自己从小练到大最为顺手的风雪十三刀,十三道幽蓝冰冷的刀气自刀刃之上倾泻而出,将游晋文团团围住,那寒冰真气在皮肤之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白霜,游晋文只觉冰冷彻骨,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