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青狻猊的面具泛着阵阵寒光,而那应无疾则是跌坐在一旁,肩膀上的伤口渗出殷红的鲜血。
饶梦璃一时心急便冲了进去,来到祝清秋身边,替她接了青狻猊一掌,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精通暗器与易容,武功自是疏松,又怎能敌过那青狻猊,只是一掌便连退数步,吐出一口鲜血,咳嗽之间,那树脂人面具便从脸上剥落下来。饶梦璃捂着胸口跪在地上,青狻猊见了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十鬼堂萧无痕的女儿九幽金雀,看来萧无痕一把年纪如今就要经历丧女之痛了!”
说罢,又要一掌打来,祝清秋忙用古琴去挡,青狻猊一掌拍下,直把那古琴拍得粉碎,祝清秋也被掌风震飞,祝清秋忙喊道“小璃快走,我来拦住他们,你速去通知白衣!”饶梦璃暂时点住自己穴道,心中万分担心,可有深知若是耗在这里,两个人都难以活下去,只得先设法逃出府去找到洛白衣,共商对策。便站起身来意欲跑出大殿。
青狻猊腾空而起一个筋斗落在饶梦璃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恶狠狠地说道“今日你们二人谁也休想逃走!”眼见又要出掌打来,饶梦璃已然无计可施,危急之间,祝清秋飞身挡下这一掌,虽然那青狻猊暗自收着力,却又不得不假戏真做,祝清秋硬生生接下一掌,只觉五脏震动,摔落在地,止不住的呕血。
“快走”祝清秋对楚轻安说道,此时的她万分虚弱。
饶梦璃满心酸楚,只得飞身出了殿门,强忍着伤痛翻出府墙,顶着风雨向悦来客栈狂奔而去。
青狻猊忙回身去扶起应无疾“王爷,您没事罢。”应无疾一把推开青狻猊,不顾手臂上的伤痕已将锦袍染红,来到祝清秋身边,将她扶起靠子自己怀中,轻声呼唤道“清秋,清秋”
祝清秋已然昏厥过去,并没有回应。“王爷,若不将计就计,将这戏演下去,祝清秋岂不是白白受伤?”青狻猊劝道。应无疾亦深知此理,便对青狻猊说道“将消息散布在城中,江湖乱党假扮秀女,混入王府欲行刺本王,关入大牢,明日午时在城中问斩!”青狻猊得令,便将那祝清秋拖下殿去,关在牢中。并派重兵把守。
应无疾独自站在那大殿之上,又从袖中取出那玉佛。苍白的佛像,在电光闪烁的照耀下,更加诡秘,“这秘密终于要展露于世了。”
再说那饶梦璃趁着月色,拖着伤势,昏昏沉沉冒着大雨冲回了悦来客栈,那小二本要打烊关门,可饶梦璃却撞入门中,她已然浑身湿透,一进门便跌坐在地,昏厥过去。那柜台后的掌柜忙来到饶梦璃身边,连声喊道“姑娘,姑娘!”见饶梦璃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又仔细端看她的相貌,惊呼一声,想起她乃是和洛白衣一同来住店的姑娘,因为他们出手阔绰,故而印象颇深。便叫小二将饶梦璃扶到楼上,掌柜的则是忙去敲洛白衣的房门。
此时的洛白衣在房中来回踱步,心内焦急,站立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却又没有消息,不敢妄自行动。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饶梦璃二人回来,便赶忙去开门。房门打开,只见那掌柜的满脸焦急,他身后的小二还扶着浑身湿透的饶梦璃,洛白衣登时脸色惨白,忙接过饶梦璃,将她扶到床上,又转过头来,将一锭银两塞到掌柜的手中,掌柜的连连摆手说道“公子客气了,我们是看到这位姑娘倒在门口,发现她正是与公子一道前来的那位姑娘,故而将她送上楼来。”
“掌柜的休要推辞了,这点银两不止是为了感谢掌柜的恩德,更是烦劳掌柜的帮我买些活血化瘀,调养气血的药材来。”洛白衣说道。掌柜的便收下银两,说道“公子尽管放心,我立刻派人去请一个郎中来,替这位姑娘医治。”洛白衣谢道“有劳掌柜的了。”说罢,掌柜的和小二便下楼去,洛白衣关上房门,见饶梦璃满头冒汗,更加揪心。便顾不得甚么男女有别,从行李中找出一件赶紧的衣衫,蒙住自己双眼,替饶梦璃换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