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着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刀雪客凝视着楚轻安闪动的双眸道。“这个眼神,我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没能再忘记。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楚轻安虽是满脸笑容,但眼眶已然发红,又是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滑下,“你愿意相信我么?”
刀雪客微微一笑,楚轻安接着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心意明了,当冷年相知,生死相随。”说罢,楚轻安环顾了一周一叶剑门的弟子,又看了看游晋文说道“师兄对我的恩情,轻安永远记在心里,但我喜欢的不是师兄,这不是相处时间长短所能决定的。”
说罢,楚轻安便从刀雪客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跑到唯一没有被弟子包围的悬崖边,转身对刀雪客笑道“阿雪,你若是相信我,那你愿意跟上来么?”游晋文与刀雪客见她靠向悬崖皆大惊失色,忙向她扑去。楚轻安往后仰去,纵身跌落悬崖。“轻安——”游晋文与刀雪客扑倒在地却没能抓住楚轻安,刀雪客便也毫不犹豫飞身跳下了悬崖。只留那游晋文跪坐在悬崖边浑身颤抖,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恨,他双眼瞪圆,咬牙切齿道“楚轻安,你宁可跳崖自杀也不肯嫁给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刀雪客,我到底那里不如那刀雪客!楚轻安——!”一叶剑门的弟子皆慌张无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而游晋文的干嚎咆哮之声回荡在这一叶剑门中。
手中的茶杯跌坐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淋湿了脚下的地面。游晋文跪坐在大堂之上,仍是满脸痛苦,嘴角还有些颤抖。楚云山缓步从堂上走下,嘴唇颤动,双手发抖,眼眶发红,老泪纵横,不留神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游晋文忙上前扶住楚云山,肢体接触楚云山仍是浑身发抖。游晋文忙哀嚎道“都是那刀雪客蛊惑了轻安,才让轻安随他一道跳崖,以致如今尸骨无存,这都是那刀雪客所害。”
“刀雪客!”楚云山咬牙切齿道,徐徐站起身来,双拳紧握,那嗓音中满是悲痛与愤怒,“刀雪客!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老夫要用这剩下的阳寿,哪怕倾尽我一叶剑门之力,也要剿灭十鬼堂!”
再说那山下的柳缘君,已然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的柳缘君却还未曾见到刀雪客下山,心中起疑,又担心刀雪客的安危,便决定上山寻找刀雪客。刚到山门口见几个弟子正愁眉苦脸的交谈着甚么,山门口的灯笼皆换成了白灯笼,上书奠字。亦有不少弟子提着篮子下山,好像要筹备丧事一般。柳缘君便上前拦住一个正欲下山的弟子问道“这位小哥,劳烦请问一下,你们下山所为何事?”那弟子上下打量一番柳缘君,警惕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我一叶剑门作甚?”柳缘君便灵机一动,编个幌子道“在下乃是锦绣阁的弟子,本门严阁主虽不幸丧命于朝廷的铁骑之下,但本门仍感念楚门主救治门中弟子的恩德,故而前来感谢,亦向楚门主道贺,恭贺楚门主成为武林至尊。”
那弟子闻言若见了瘟神一般直摇头,忙轻声说道“那你还是别找不痛快,早些下山去罢。”柳缘君作惊讶状,忙问道“此是为何?难道楚门主做了武林至尊还不高兴么?”那弟子望了望四周将柳缘君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你看看这一叶剑门上下,哪儿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柳缘君又问道“贵派发生了甚么大事?”
“玉佛被夺也就不必说了,我们的大师姐,师父的女儿楚轻安师姐,跳崖自尽了!师父和大师兄悲痛欲绝,正在准备丧事呢,你看我这也是下山去采办丧事的用品,你现在上去恭贺岂不是找死么?”柳缘君闻言大惊,又赶忙问道“昨日还好好的,为何今日就发生如此大事?”“谁知道呢?都说这感情是这世间最难治的病,最难解的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难道楚姑娘是为情所困?”柳缘君问道。
那弟子又摇了摇头“听说是一个闯山门的小子,好像叫刀雪客。我们师姐原本都要与大师兄定亲了,结果那小子竟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