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负责药房的弟子见楚轻安前来,便一齐行礼道“师姐。”
楚轻安点了点头,便问道“你们都在煎什么药?”一个弟子闻声答道“这边一排是调养生息,平心静气,调理内力真气,用来治内伤的药。那边是外敷药,稍作煎熬便可取出敷在伤口,对外伤治疗很有效果。”楚轻安闻言,低着头思索了一番,便取来一个空药罐与油纸包。用抹布裹住一盅内伤药,将汤药倒入药罐,再将罐口封好。又将那外敷药取出,用油纸裹了一层又一层,再用细绳扎好。办好两件事后,楚轻安竟觉心头一甜,又回首叫那门外的守卫弟子“你,过来。”
那弟子便来到楚轻安身边行礼道“师姐有何吩咐。”楚轻安将药罐和油纸包交给那名弟子,嘱咐他道“你立刻快马下山,将这两帖药交给山下茅屋之中的人,就说是给雪公子的,其他的不许多说,听到没有?”
那弟子道一声“知道了。”取了药物便要下山,又被楚轻安扯住“路上小心些,若是将汤药撒了,本姑娘叫你好看!”那弟子打了一个冷颤便领命飞马下山。
楚轻安见那弟子离去,又心满意足的回到药房,想了想尚躺在房中的游晋文,便又取了两帖药,意欲送往游晋文房中。药房的弟子问道“师姐往何处去?”
“我去将药送予大师兄,怎么,这你也要管么?”楚轻安反问道。那弟子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想说,师姐若要送药给大师兄吩咐我等即可,又何必亲往?若是烫着师姐,师父那里没我们也不好交代。”
楚轻安闻言瞪了那人一眼说道“莫非我在你等眼中如此无用,连送个药都会被烫?若你再敢多管闲事,我就把你吊起来打!”说罢,哼着歌谣拿着药,又蹦跳着离去了。只留下那弟子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楚轻安来到游晋文门外,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师兄?你醒了么?我来给你送药啦?师兄,你睡了么?”喊了半天,屋内无人应声,楚轻安心内不禁有些疑惑。便推开房门,直接走进屋中。将药放在了茶几上,却发现床上被褥叠放整齐,游晋文却没了踪影。又在房中找了许多,仍不见游晋文。楚轻安又是疑惑又是心焦,忙跑出房外,正遇上巡逻的守卫弟子,便质问那弟子道“大师兄何处去了?”那两名弟子答道“先前路遇大师兄,他说去茅房了。”
楚轻安闻言更是疑惑,暗自说道“去茅房了”又继续问那弟子,“你们何时见到大师兄?”那弟子回想片刻答道“大概一个时辰以前?”楚轻安道“你们继续巡逻吧。”
“是,师姐。”两名弟子便离去,继续巡逻。只留那楚轻安站在原地,仍甚为不解,自言自语道“去茅房去了一个时辰?”
此时遥叶府府尹官邸内,歌舞升平,笙歌燕舞,那桌上摆满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乐师弹唱,舞女婀娜。真叫人醉生梦死。那坐在左侧的靖天铁骑兵指挥于堪此时已是左拥右抱,满脸淫笑,怀中两名女子皆是锦缎裹体,素纱披肩,浓妆艳抹,好不骄奢。两女不停的劝酒,早把你于堪灌得半醉,满面潮红,眼神飘忽,那一张大嘴也乐得合不起来。
那坐在大堂右侧的遥叶府府尹何步平虽不曾怀抱女子但也已有几分醉意,满脸堆笑的问道“这两个女子乃是遥叶府名妓,不知于将军满意否?”于堪双手搂住那两女纤细柔软的腰肢,只觉那脂粉香味涌入鼻中,心中畅快,大笑着答道“满意满意,本座甚是满意,何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有谁能料到,在这临近边疆的荒凉遥叶府,你这府尹官邸中却是如此奢华,想来何大人这几年没少捞油水吧!”
何步平大笑两声答道“于将军过奖了。”说罢又举起面前的酒杯,向堂上主位敬酒道“王爷。”
那坐在高堂之上被何步平称为王爷的人,乃是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细看那人鬓角白发朝天扬,眼若鹰狼眉似枪,须发乌黑参雪白,垂耳阔额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