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演员。但是,老家的人,在谈起她的时候,就会很不服气地冲出一句:哼,就是她呀,以前在某某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待见她,那时候,她连屁都不是。
瞧!多么恶劣的人性,人的劣根性就在这里,不懂得与时俱进,不知道把眼界放开阔一些。就像现在的荀欢,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么些年,她通过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把自己挤进了精英的行列,可以说,照着这样的发展势头,她的前途,应该是不可估量的。又怎么会像他妈妈说的那样,是什么乞丐,不要脸的东西呢?
所以,荀欢爸爸对他妈妈说出的话非常反感,坐了好久,心里还气得要死。
荀欢低声说:爸爸,你不知道她有轻微的抑郁,是个病人。荀欢希望用这个来替王丁的妈妈开脱,也好让爸爸的心里好受些。
但是,爸爸不买账,把手一挥说:什么抑郁,都是闲得,闲得难受了,也就抑郁了,一个人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又怎么会有时间抑郁,你见过几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抑郁过,况且,抑郁只是一种精神状态出问题,智商又没有问题,她这样开口闭口侮辱你,就是压根儿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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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爸爸护自己心切,荀欢也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只好转移话题说:爸爸,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家里炸红薯坨坨吗?
爸爸把脸转向一边,不服气地说:我虽然穷点,知心朋友还是有几个的,有什么事情,别人都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的。爸爸说这话时,突然就有点自豪,觉得自己在荀欢面前,特别有面子。
荀欢猜测着问:是雪姨还是华叔?她们给你打的小报告,然后帮你炸红薯坨坨,让你来这里现场听证是吧。
爸爸听荀欢这么说,立马就不高兴了,一张老脸拉得老长,噼里啪啦给荀欢一顿削:你这孩子,读那么多书都读哪里去了,一点事理也不明了,人家怕你吃亏上当,才急急地找我过来,你倒好,一点不领情,还这样说。
荀欢看着爸爸那个生气的样子,心里即高兴又惆帐。虽然荀欢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忌讳别人口口声声叫自己乞丐,如果今天她不是王丁的妈妈,估计荀欢也不会饶过她,只是,只是,哎,怎么说呢?恩义重过自尊,没有解释没有抢白,甚至都不敢对她说声不。
回吧,荀欢挽起爸爸。这个状态,没有作业没有资料没有考试,突然感觉全身都轻松愉快。
爸爸的人缘越来越好,家里几个人正在闲聊,见荀欢他们进来,仿佛找到了话题的精髓。雪姨一步跳到荀欢的面前,夸张地说:你看看我们荀欢,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文化有文化,怎么还这样损我们荀欢,我们荀欢可不是随便给人家损的。
人真是奇怪,只要自己强大了,身边就会聚集一堆撑自己的人,做任何事,都会有人给你强出头,有人给你愤愤不平。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想当年,雪姨也是跟在那一堆说闲话的人之中,播撒着种种是非。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华叔就不一样,他只是笑,一句话不说,如果说这个小区有没有一个干净的人,没有欺负小时候的荀欢,那就只有门口的那位华叔了。他一如既往地对待荀欢,慈祥的,温和的,让她幼小的心灵也能感受一下现世的美好。
还有几位邻居,荀欢不怎么熟,小时候可能见过,没多大印象,后来长大了,一直在外面读书,跟他们也没有怎么接触,所以没有多大印象。
爸爸今天特别兴奋,招呼大家在家里吃饭,最不舍得喝的就也拿了出来,酒桌上,就听到爸爸在夸荀欢,其他几个人在跟着说好话,这样的饭局,说得荀欢想睡觉,也特别不舒服。
爸爸跟荀欢完全不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