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邮费也确实不便宜。
之后沐恩就将那份图纸重新绘制了一张寄给自己的老师,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日子似乎又陷入了无聊,但是沐恩不再像之前那么颓废,他始终保持着学习和修行,然后似乎开始有了变成文学家的潜质,常常会独自伫立在窗边、稻野、山丘之上王者愿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想来少年的情感还不会那么的复杂,只是某些朦胧的情怀在作祟吧。
而这么久以来,唯一能让沐恩觉得快乐的事情,恐怕就是一年到头不着家的父母终于回到了家中,其实想来沐恩与他们待在一块的时间已经没有在学校求学的时间多了,算上小的时候没有记忆的岁月,其实陪伴自己最常时间的是高塔的那些人们,但是沐恩还是依然依赖自己的父母,只要在他们的身边,就会有厚重的安全感。
他坐在客厅中和父母分享自己的所知所学,就这样一直从上午聊到了晚上,哪怕是这样,沐恩还是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讲。
讲到迦尔纳和提姆的时候,饶是口舌出众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说时间会淡化那些伤痕,只是沐恩不信,这样鲜明的痛苦和难过怎么可能被时间淡化呢?
也许是所有的少年在读到时光如流水这样的句子的时候,都会不以为然,等到真正的读懂时,哪怕模样的变化不大,灵魂也早已饱经风霜。
父母说是因为知道了城里发生的消息所以才匆匆的赶回来,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沐恩才欲言又止了几次后还是恳求他们可以留下来多陪伴自己一段时间。
男人思虑了良久,但终究像是败在沐恩眼中的澄澈般同意了。听管家说男人打算捐一大笔钱专门用来给行省巩固城防,沐恩估算了一下那个数字的购买力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
当初是安舍尔将自己独家的药方送给了领主梅丹佐,而梅丹佐将商业的任务交给了沐恩的父母,并且承诺给沐恩的父母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么多年过去了,恍惚中原来沐恩家也早已经是富甲一方了,只是这房子的装潢与佣人的配置都相当的低调,正常而言有这样财力的家族必然是大小贵族们拉拢的对象,如今怎么说也应该是能拥有自己家徽的贵族了。
只是沐恩的父母拒绝了所有的受封,似乎对融入上流社会毫无兴趣,这也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件怪事。
沐恩就这样渡过了半个月,父母终究还是要离开了,只是男人承诺自己和母亲会尽量早些回来,沐恩点点头,没再挽留。临别的时候女人好像有些泫然欲泣,似乎是在心疼懂事的太早的孩子。
等到马车携着烟尘离去后,沐恩后过头看向西蒙,西蒙被看得不明所以担心自己又要被当成实验对象 。
“他们不太一样了。”没想到沉默了一会后,沐恩突然说道。
“什么?”西蒙不太明白。
“他们给我的感觉……和原来不同了。”
“人都是会变得,少爷。”管家笑着对沐恩说道,“虽然我没见过少爷小时候的样子,但老爷和女主人也时常提及,可当我实实在在看到您的时候,与言辞中的还是差距不小。”
沐恩摇了摇头道,“您不懂。”
晚上,沐恩独自坐在院子里,虽然是深秋,但因为阿尔丹行省地理位置相当靠北,所以仍有蚊蝇末蝉残留,他便不时催动电光将想要吸自己血的蚊子在空中劈落。
这个家似乎变得奇怪了起来,管家是个自己似乎看不透的人,而父母的很多小习惯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养成了近四十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何况那也无伤大雅。
“西蒙。”沐恩突然出声,他察觉到了西蒙从房门出来,因为西蒙的脚步声是平稳但带有种欢快味道的。
“大人,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