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林婉能从几位长辈的笑声中品出些许失望的情绪,不过更多的却是释然,只觉得心里涌上一股子暖洋洋的感觉。
蔡氏和罗氏并没有在叶家久待,确信林婉平安无事,便打算回震南侯府。
只是她们来一趟不容易,少不得要见一见砚台。
林婉便让司琴去家学将砚台接了出来,让他分别给蔡氏和罗氏磕了头。
“你们的家学也该放年假了吧。”蔡氏将砚台搂在自己的怀里,总觉得怎么都疼不够,看着林婉问道。
“这才过了腊八,年假总要过了二十五才会放。”林婉笑盈盈地看着蔡氏。
蔡氏眉头微微皱了皱,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除了轻轻叹了口气,便是抬眉瞪了林婉一眼。
待送走蔡氏和罗氏,吴氏看着林婉道“咱们家学不是说二十便放嘛,怎么改成过二十五了?”
家学放年假的时间,早在进腊月前便定了下来。
洪先生和方先生早就说好了是要回家过年的。
方先生的家就在京郊,就算冬日里道路难行,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便能到家。
洪先生的家却要远些,差不多要两日。
难得过一次年,总要让人赶在小年夜之前归家,于是便将放年假的时候安排在腊月二十。
陈举人则不同,他家远在青州,明年二月还要参加会试,当然是留在京城过年。
他在京城连个亲友都没有,也就只有留在叶家过年这一条道了。
虽说如今林婉并不管事,家学里的事却比吴氏要来得更清楚,这会儿面对吴氏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陈先生昨日让砚台给媳妇带了个口信,说他反正哪里都不去,他带的几个孩子就不与其他两个班同步放假,已经与祐哥儿和砚台他们说好了过了二十五再说。”
吴氏微微一愣,叶礼放假了,叶祐和砚台却没有放,叶湛和毛艳霞会不会有意见呢?
虽说吴氏没说话,林婉却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个大概,接着笑道“若二哥二嫂不急着接礼哥儿回去,便让礼哥儿跟着陈举人试试便是。”
自那日稽康和叶湛连番考较将叶礼考成渣之后,想必是被砚台刺激得不轻,自进了家学叶礼的性子改了很多,至少能坐下来好好听洪先生讲课,也没有在课堂上与洪先生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