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欢的视线从逃走的女子身上收回,他身体投下的阴影将谷楼羌整个覆盖住,掐住他颈部的手在渐渐用力。
“你冷静一点,放、放开我……”
谷楼羌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手,但束缚着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让他几经尝试都徒劳无果。
“放开你,刚才的女人抱着你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还想要娶妻纳妾,双喜临门!”
罹欢低下头,近在咫尺的双眸里没有一丝宽容和怜悯,看着谷楼羌在痛苦和狼狈,他的嘴角勾起,却没有半点笑意。
狠戾而危险。
“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还想要撮合你和窈窕,你这样的一个人,哪里配的上那么好的女孩。”
“你误会了……”看着似乎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罹欢,谷楼羌努力集中涣散的思维,口齿不清的解释着。
“我跟她没有关系,我的心里只有窈窕,是她要死皮赖脸的黏着我,我一直都是在跟她保持着距离。”
“距离……哈哈,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保持距离!”
罹欢眼中的暗火倏尔大盛,如果怒火有实质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能将谷楼羌覆顶吞没。
“她刚才抱你,你明明可以推开她,为什么不推开?如果看见这一幕的是窈窕,你这样的做法要伤她多深!”
一想到自己从小保护的女孩会遭受这样的委屈,罹欢就忍不住想把眼前的这个青年扒皮抽筋。
“我那是怕太用力了会伤到她,毕竟那也是一个女孩子……”
“你怕会伤到她,就不怕会伤到窈窕吗!”罹欢的声音徒然拔高,因为暴怒而凸起的血管,让本来俊朗的脸庞显出几分青面獠牙的可怖之感。
“作为窈窕的另一半,你只要全心全意地想着她就行了,其他女子受不受伤跟你有何关系。如果你做不到对她一心一意,那你就没有资格说喜欢她,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一个人。”
“我何曾朝三暮四了……”谷楼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在为自己辩白。
“你没有吗,刚才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要答应那女的,纳她为妾了吧!”罹欢背对着天端辉阳,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到现在都还在为自己开脱,如斯人品,就算他爱窈窕爱得死去活来,他也不会再有所动容。
“谷楼羌,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如果窈窕不答应你的话,娶一个像那样的女子也不错,至少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毕竟你那备胎,姿色确实不错,又对你死心塌地,完全满足了你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心里打的算盘被罹欢和盘托出,谷楼羌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甚至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还没自己年长的少年非常的危险。
寒意从脚底一直钻进身体深处,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谷楼羌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快凝固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的婚姻?窈窕与我,她愿嫁,我愿娶,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管这么宽!!”
罹欢手臂一曲,猛地将谷楼羌拉近自己,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几分狂傲,全身散发着叫人不敢缨其锋芒的霸道之气。
“我当然要管,她是我最重要的女孩,如果你做不到像我一样看重她,那我又凭什么把她让给你,还不如让我照顾她一辈子好了。”
“你……”谷楼羌被他的话慑在原地,连挣扎都忘了。这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难道也喜欢她?”
罹欢的眸光幽深,如同深海的漩涡,将所有的光亮都吞噬。只是下一瞬间,那双幽深的眼眸里突然染上如火的炽色。
从来,被忽视的爱意和无法出口的感情,都要通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