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儿,回去一定要向主公请双饷,要不老头子是再也不来了!”
一肚子嘀咕,摸了一把老脑袋瓜子的汗,对着高耸的关城上也是一肚子紧张向下张望,穿着黄色扎甲衣却格外古怪戴着种鬼角帽子兵士,老家伙是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嚷着。137
“大道善民纶直奉永恒之火大良师于吉之命,特来拜望你家君师!”
崂山宫,正在打坐的于吉又是狠狠打了个喷嚏,这次老神棍直接连算都不住算了,一摸鼻子,接着参悟起宇宙奥秘来了。
…………
汉中道的确是艰险,不过过了这阳山关,在向南却忽然一马平川起来,华夏地大物博,造就的地形也是格外神奇,巴蜀天府之国就是受身边青藏高原隆起而形成的大盆地,而汉中则类似于个缩小版的巴蜀,也是块山间盆地。
而且相比于外面的兵荒马乱大乱世,这儿简直犹如世外桃源那样,汉中的豆苗才刚长出,可是这儿,稻米粟子等等粮食已经涨得郁郁葱葱了,沿着汉中道向南,沿途是田连阡陌,村落房屋整齐,扛着锄头下地的农夫虽然穿的依旧挺破旧,可也是面带红光,明显远离饥荒之色,看得纶直不住地称奇点着头。
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像张鲁这样割据二十多年实行德政的军阀,还真是不多了。
不过!汉中虽然周遭地形险峻,被秦岭包裹犹如包围了一大圈儿的天然城墙一般,却也不如纶直想象中的险峻,就好像个厚实的鸵鸟蛋那样,一但把边沿外壳敲个窟窿,里面的蛋黄蛋清就可以一股脑灌进肚子里。
还真是缺德,坐在巴人抬着的那种二人肩轿上,一边被人呼哧呼哧的往南郑抬着,一边还算计着人家的家业,观看着沿途风光,捋着老鼠那样的两道八字小细胡子的纶老不死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得也犹如耗子那样。
后世汉中就一个市,还不用自己走了,有人抬着,带着关中的礼物,一天一夜,就抵达了汉中最南端,也是这儿的首府,南郑城。
与整个汉中的格调保持一致,也是那种古朴的巴蜀古城镇的模样,宁静而舒适,不过小城不大,这儿老道可不少,沿着主街喝茶打醮的,随处可见。
作为军阀,王厚没有修那种高大居城的习惯,这儿他应该能和张鲁唠到一块儿去,位于城中央的太守府也不大,还是当年袭杀汉中太守张威时候的建筑,被几个从人引进正堂,纶直是终于见到了此次来最大的目标,王厚眼中的大肥羊,也是整个汉末军阀中最非主流的一位,汉中太守张鲁。
会客室内,几个报表恭维下,一员五十上下的高冠长须的中年老者盘坐在胡床上,背后则是个头顶重盔,身披盔甲,一看就是胳膊肘上肌肉大过脑瓜子的军汉,不过穿做气质截然不同,两人面容倒是稍稍有些相像,应该是亲戚之类。
要是放在后世人眼里,这老头子不就是古人吗!一身古装,没什么不一样的,可是放在纶直这个“现代人”眼里,张鲁这一身打扮就非主流了!是那种方外人专门穿的道装,白色的大袍,肩膀是几条道纹,胸前两支对向野鹤,衣领对襟还刺绣着太极,若是炼丹的方士,永恒之火的道长这么穿没什么,可张鲁是汉中太守,堂堂一个军阀!
这打扮若是后世来形容,那就是你上班开公司大会时候,看到自己家董事长上身西装笔挺,下身穿个大裤衩子般的既视感。
难怪自己家主公要打主意在他身上,心里想着,面上,御用骗子纶直却是一副面容格外严肃认真的样子,重重的抱拳鞠躬了下去,又把令于吉老神仙直打喷嚏的托词给抛了出来。
“大道善民纶直奉永恒之火大良师于吉之命,特来拜望君师!”
”放屁,汝分明是关中王贼派来的奸细!兄长,那王贼贪得无厌,他分明是盯上了我汉中的富庶,才派此人过来打探虚实,以我之见,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