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草原上不是没有贫富差距,贵族家里几百头羊,普通部民十几头,奴隶木有牲口,靠给着草原大人打工做杂活换点吃的!可是各部之间贫富差不多,富有点的也不过家里多个锅多个瓮什么的。
可现在,贫富差距就拉开了,看这两伙鲜卑人穿着都能看出来,拎折凳起来看摊的,尽管衣服油渍麻花脏兮兮的,可都是汉人产的棉布缝制的袍子,衣领袖口居然还有花纹的,一个个腰间也别起了沉甸甸的钱袋子。
可再看这些喝酒不给钱的,一个个还穿的破羊皮袄子,散发着一股股浓郁的膻味儿,咋一看就是穷困潦倒模样。
英国佬建立一个个海外殖民地,常用的手段就是勾结地方势力一起压迫光大群众,王厚这也算是吧!一个羊肉串摊子都是合资的,王厚出调料烤串工,小半搬进城里跟着王厚做生意发财的屈突氏出羊,然后赚钱对半分!
这些穿长衫,坐着喝酒的鲜卑人自然也都是去屈突氏的,把人一围,领头的屈突达喇巴举着个折凳就叫骂起来。
“哪儿来的野蛮子,敢来王将军的市场捣乱撒泼,活腻歪了吧!”
“今个不把酒钱给了,再给咱们的仉小哥磕个头赔罪,老子就削死你们这帮杂碎!”
“嘿呦呵!老子去斤氏在汉地打劫时候,你们屈突家的羊还在草原上啃草呢!这给汉人当狗当了两天,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敢和去斤氏的勇士们叫嚣起来了!”
“老子就不给钱,看你能拿老子咋滴?”
喝得舌头都大了,皮袍子一扒,把怀儿还露了出来,一副滚刀肉模样,这去斤氏不知道哪个小部的赖子嚣张的歪着脑袋嚷嚷着。
能咋滴?打呗!就算是进城做生意了,鲜卑人还是改不了那直爽性子,屈突达喇巴是没再接话,手里拎着的折凳一下子就抡了出去,这头还歪着脑袋叫嚣呢!咣当一声中,姓去斤的脑袋干脆直不过来了,让人一家伙拍地上拍的直蹬腿了!
“姓屈突的敢动手,干他们!”
这头,去斤氏的鲜卑人标准辽东表情龇牙咧嘴撸起衣袖来,那头,已经动手的屈突氏则是不用喊,直接轮凳子削了下去,本来两边一吵吵,就已经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这一动上手,周围更是热闹了起来,一个个西域来的真大胡子操着生硬的汉语,亢奋的嚷嚷鼓劲儿削他,照脸削,踹脸啊!
满眼都是看热闹的兴奋,汉地的士人则是一遍看热闹,一边故意以不屑的语气摇着头。
“蛮夷之辈啊!”
叮叮咣咣的干架打了足足十多分钟,桌子都打翻了一地,酒坛子碎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打赢的还是屈突氏,一方面人家人多,另一方面就是准备这个的,袖子里都藏着钢管儿,这一顿削把十一二个吃白食的去斤部人削得鼻青脸肿腿抽筋的,酒都打吐出来了!
眼眶虽然也黑了一个,不过满脸横肉都兴奋的鼓起来了,按着刚刚那个姓去斤的摔跤手脖颈子,屈突达喇巴咣咣就把他脑袋瓜子磕在了地上,给刚刚被摔了个屁墩的烤串儿小仉哥磕了个十八拜还多。
而且一边捏着他脖子,屈突达喇巴还满是不屑的哼哼着。
“没钱就别跑来装逼喝酒!今天爷给个打个教训,给爷爷滚吧!”
磕满了头,又是拎着他脖颈子转了个圈儿,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把个大活人踹的跟个磕头虫那样,一个踉跄又来了个脸抢地,脸皮子都划破了。
不过捂着鼻血,狼狈跟让驴踢了一般,这些姓去斤的却连个屁都不敢多放,转头撒腿就溜了出去,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这屈突达喇巴还得意的哈哈笑着,不住地嘲讽着。
“穷鬼去斤部的,连件棉衣都穿不起!别再让爷爷看到你!”
他这嘹亮的哄笑声,引得逛市场那些“棉袍”鲜卑人,无不是跟着哈哈大笑着,然后一副炫耀的模样挺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