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历朝历代的无为而治,王厚要进行的就是有为而治。
也是和后世学,整个辽东都在执行着他的五年计划,今年第一年,还有明年第二年,都要进行最基本的急促设施建设,第三年则是要进行市镇化建设,跟明末江南一样,在村与县城之间,建设若干个城镇级别单位,销售江南的茶,海边的盐,柳城的瓷器马鞍的钢铁,并且发展本地林业,药材等等优势产业。
王厚真是野心勃勃,对标不了后世,第五年他至少要在辽东营建成那种接近明末江南,或者东印度公司刚刚发展起来,前工业时代的英国佬那种工商业社会。
所以,为了保护他的野心,哪怕对同样的汉人同胞下毒手,他也在所不惜。
辽河畔。
新建的大桥尚且一片水泥色,身披双层盔甲的重步兵已经扛着同样沉重的斧枪,排列成很整齐的豆腐块儿队列,呼哧呼哧气息粗重的向前赶着路。
这些人中,异族人面孔占比是格外的高,多数是游猎在东北大地上的靺鞨人。
这些人,放回去纯粹是祸害,没事儿袭扰边境,杀个人抢个劫的小流氓杀人犯都是他们,其实也不能用道德指责这些人,他们社会还停留在原始氏族,贫瘠恶劣的生存条件让他们施行的森林法则,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剩下都是虚的。
难得高句丽人把这些野人给划拉出山来,襄平之战结束后,王厚是没再把他们再放回去,一天三顿食堂供着,全都留在了辽东军中。
而且罗马人招募蛮族部队成为雇佣兵,是先招兵养着,退役之后再发一大笔钱安家,王厚正好相反,先让人把他们氏族也集结出来,在辽河流域划土地安置下来,然后再征召入伍。
倒不是王厚大头,罗马帝国麾下蛮族千千万,数量甚至比共和国公民还要多,那么多的蛮族辅助团,足以把罗马财政拖破产了,还怎么给元老们皇帝们举办角斗赛,玩艺术,灯红酒绿的。
现在王厚麾下蛮族部队就两支,乌桓鲜卑的民兵骑兵,再就这支半混编的辽东联合第三旅了,民兵团不用养,需要时候征伐出来给个临时军饷就行,手中只有这一支蛮族部队,王厚自然要考虑忠诚问题。
当初汉军的匈奴属国骑兵这班忠诚,两千匈奴骑追随草包将军李广利,阵亡七百多人尚且死战不退,不就是族人被大汉帝国小米子养的好吗?家眷在辽东平原上吃山东大馒头,王厚也不怕他们有异心造反。
不得不承认,这些大自然优胜劣汰下的野人体质真是强悍,简直堪比贝爷那般,从辽东平原上征召上来的汉军,甚至从乌桓人鲜卑人中征召的抬汉军,全副盔甲顶着四月初的暖阳八十里急行军,走了半天都累的直吐舌头了,靺鞨人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文明战斗力与文明发展程度不对等这句话,说的是真没错啊!
看着大军过境,临辽县令冯方心头也是忍不住提的老高,现在他比其他累的跟个孙子一样的世家官员都更后悔,别人被问责了,大不了蹲一年监狱,然后回乡里不能当官呗!他要是被问责了,柳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修这辽河大桥时候,他都带着民夫亲自跳下了水,去拦坝挡水,立钢筋抢修桥墩,可以说全县的资源都被他调动了起来,这才抢在整个玄菟郡之前,第一个先完成了交通畅通任务,正好就赶上了大军从辽东渡辽河。
本来就黑的老脸这些天更是爆皮了一层,眼看着大军一个团一个团的过,最后从征的一万民夫也是推着独轮车,干着牲口过了边境,一门门黝黑铮亮的粗大铁管子都被拉下了桥,冯县令是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桥上他没敢偷工减料,可毕竟第一次使用钢筋水泥混凝土这样的材料,他也心里没底儿,要是桥塌了,他也不用在这儿担心了,直接在辽河边找棵歪脖树挂上就行。
还好,桥是经住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