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华夏成不了海洋民族,看起来水手的生活很浪漫,可实际上,真的很苦!就算两条船,船上也就那么几百平米的活动空间,说是观景,大海中与草原上又是出了名的望山跑死马,刚开始站在船头,王厚还兴致勃勃的观望着,可很快,他也腻歪了。
着名军阀诗人张宗昌成有一绝句,啊!大海啊!你全是水!说的太他娘的对了,陆地抛到身后之后,前后左右,水波荡漾的大海上,可不全都是水咋的!
尤其是广袤无垠的大海上,张望久了,人就会感觉自己格外的渺小,那种孤独感又是铺天盖地而来。
还有食物单调腐败,水变质,坏血病等等一系列海上恶魔还没找上门呢!在船头晒了半天,王厚已经开始觉得生无可恋了。
抱着一本树,借着风帆遮阳,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书,被他忽悠着去徐州外海舟山群岛吹了将近一个月海风的贾毒士则是露出了一股子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不过,他却还是低估了王厚这无中生有找乐子的能耐,晒得直发蔫儿,忽然间,王厚却又是鲤鱼打挺一般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从怀里宝贝那样的掏出个硬纸壳子,一伸手他还招呼过了另一边跟个傻柱子那样在那儿侍卫过来了,兴奋的叫喊道。
“来来来!斗地主!我教你们!”
王厚倒在甲板上一大堆厚纸片儿,木片上还用朱沙,魔笔花着红桃,黑桃等图片,现在已经经常能在账本上看到的王厚阿拉伯数字,看着这玩意,贾诩是鄙夷的摇晃了下和他年纪不符都老得掉渣的老脑袋。
“东翁!玩物丧志啊!”
“州牧,小的没有博金!”
木头侍卫则是很没出息的一拍口袋。
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王厚很随意就把他装满铜钱的钱袋子往侍卫面前一扔,一边急促的把这好不容易手绘出的扑克牌抽洗了几次,一边笑盈盈的说道。
“文和先生这就古板了!博戏也是一种锻炼脑子的方式,尤其是这斗地主,考验的是你记忆能力,分析能力,还有有没有胆子抢地主的魄力!听我教你们,这局我先开始,一人按顺序抓一张牌……”
王厚说的高大上,加上贾诩本来也就是装逼,他也挺无聊的,随着王厚絮絮叨叨解释着玩法,三人倒是你一张我一张摸起了牌来,看着剩下的三张,又看看自己手里一大堆飞机,这家伙兴奋的都快出了公鸭嗓来。
“抢地主!”
“加倍!!!”
…………
这地主一斗就斗了大半天,然而事实证明,王厚手下是人才济济,一个看似普通的木头侍卫估计都是后世某个赌圣的祖宗,至于跟贾诩这种高智商老乌龟打牌,简直就是找虐,来时候,王厚揣来的三袋钱全都输光了不说,这老家伙不赌钱,王厚就跟他赌脸上贴纸条,现在,他那张脸就跟加勒比海盗里那个章鱼精有着一拼了。
“四个二带一对儿,春天了!”
后世手机里经常能听到的声音,怎么都想不到能被个几千年前的古人叫的如此字正腔圆,看着贾诩爽利的把牌丢出开来,笑眯眯的欠揍模样,再看着手里可怜巴巴几个单牌,王厚是悲催的差不点没哭出来。
还好,迎着日落的余晖,高薪骗请来的渔村村老忽然在下层甲板发出了愉悦的喊声来。
“东海君保佑,鱼来了!”
“海耕要紧,下次本赌圣再教育你俩!”
真是如蒙大赦,把手里牌一扔,带着满脸纸条,这货跟人猿泰山般的噔噔噔就奔楼梯下去了。
事遁也是权谋的一种吧!这小小的纸牌也的确锻炼权谋与决策,不过虐州牧的快感,似乎更胜一筹,对着王厚的背影无奈摇摇头,贾诩也是把手里牌放在了垫子上,跟着下了去。
不过地上扔着一大把一大把的铜钱都没在意,那木头一样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