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扯吧!”
王厚是在扯吗?
他的宏图伟业好像还真是从扯犊子开始的!
四十来公里外滑县,河北大军中央军营,主将麾盖车。
正在坐着自己马拉房车的颜良,又是万分不情愿的抱着个肩膀眯起了眼睛,因为就挨着他帐篷前,一身威严官袍的王厚又是毫无官威风,点头哈腰的在那儿拍着马屁。
“几日不见,颜将军气色更佳啊!虎视睥睨之势,哪怕媲美古之名将都是绰绰有余,下官仰慕将军之心,犹如那长河流水,滔滔而不绝,又恰似黄河泛滥”
“王太守!说正事!”
冷不丁被打断,就算王厚也忍不住老脸一红,不过后世职场规则,脸皮能当饭吗?又是一脸堆笑,王厚再次重重抱拳一作揖,滔滔不绝起来。
“全赖将军善举!濮阳靠着黄河两岸的荒田这个月重新开垦了四十余万亩,濮阳百姓金秋终于重新有了指望,不会再饿殍遍地,易子而食,将军仁德之心,堪比乃祖颜回都不逞多让,濮阳百姓特立碑来记录将军之功德”
“就此事?本将已知晓,王太守请回吧!”
额~
现在王厚忽然分外怀念吕布吕哥,眼看着颜良低头看起了军报来,他是无可奈何的一抱拳。
“那个,下官想修修濮阳城,挽马晚还一些日子成不?”
“你要管本将军借马,修濮阳城墙?”
感觉自己智商都受到了侮辱,颜良是终于把军报一扔,可却是杀气腾腾的蹦了起来,那双眼睛透着的愤怒令王厚都是一哆嗦,赶忙悲催的直摆手。
“将军误会了,城墙有什么好修的?濮阳孤悬黄河以北,下官又把濮阳县民分置在野外,就算修好了城墙,濮阳能守几天?”
“不过现在修房子把濮阳城内城都给拆空了,下官好歹一朝廷任命的两千石太守,总不能守着个空城要饭吧!下官就想在许都运送些许水泥钢筋而已,在太守府门口两旁修点商铺子,混两口饭吃而已!”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将军不信,尽可去濮阳派人打听,一句谎话将军就就地捅了下官!”
王厚信誓旦旦的挥手指着,这话倒是让颜良又重新坐了回去,其实不用王厚说,他就早就派人打听着,毕竟谁也不想让人当猴耍。
眼看着有戏,王厚又是赶忙急促的继续抱拳加着火候。
“将军,您老乃圣人门生,颜回先贤的后裔,当年颜贤者就急公好义,仁义待民,您乃颜家后裔,集德智体美劳于一身”
“停!”
“驮马你拿去用吧!用完还我就行!来人,送客!”
终于,被拍崩溃了的颜良是极度不耐烦的一挥巴掌,王厚立马跟着捡了宝那样,欢天喜地的一鞠躬“多谢将军!”
终于,再一次打发走了王厚,看着他摇摇晃晃从马车上晃悠下去,颜良也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本将居然忌惮了如此腌臜龌龊,贪婪胆小之徒,还真是个笑话了!!!”
后世王厚的领导讲话,有困难要迎难而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迎难而上!现在王厚是实践出真理了,靠着卖脸皮,又把颜良的两千多匹驮马,八百多头驼牛的免费使用权给忽悠来了几个月。
弄这群大肚皮的牲畜干什么?回许都,拉水泥,拉钢材啊!都觉得中原这疙瘩物产丰富,物华天宝,可在王厚这儿,除了点平原农田也没啥玩意了,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是他那儿山里好,有煤有铁有石灰的。
城内那点建筑材料都让濮阳城附近的老农们分了,而且就算没分,他也不想按照以前以前濮阳城那种古色古香的木头建筑修复了,啥玩意!别说打仗,平时一把火也得没个半座城,要建,他就得建具有穿越者特色建筑主义的新时代建筑,正宗的包豪斯式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