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名将言,用兵以聚散如常以为上者!司马法云步阵竟然,千百人如一人者,当如磐石,又冠军侯用骑,或行于九天之上,或藏于九泉之下,飘忽不定!此等战策古法,王某之前一直是浑浑噩噩,今观吕将军之兵,这些先古兵圣直言,王某方才茅厕顿开啊!”
校场上,巨大的牛皮战鼓咚咚作响,热血沸腾的呼和声中,全副盔甲的整齐步兵背上背着大盾,双手持着两米左右的长戟,犹如一道墙那样向前压过去,他们身边,腋下夹着长矛的铁骑就好像探出头的毒蛇那样飘忽不定,猛然一口,就能要人性命,几个大伞盖子下,王厚也是舌战莲花,唾沫星子飞溅的在那儿白话着。
这口才,他真后悔当初不应该找个小公司老老实实上班,应该干个解说,干个直播啥的,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大半夜加班回家,被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砸到这个时代了。
不过生活就像强干,反抗不了就得认命,小小哀叹一下,王厚又是干劲十足的经营起他夸夸群的事业来。
“有铁骑如此,难怪飞将军当年屡冲张燕之阵,每次砍得人头都好似葡萄般归来,实在另王某大开眼界!”
他这唾沫星子飞溅,听的身后的小娘炮曹红节都已经麻木了,双眼发直,在那儿神游太虚着,可听在吕布耳中,却还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王厚可不是直白的拍马屁,打的好打的妙就这样,夸奖间还掺杂着他后世泡冷吧,看公众号抄来的用兵名言,还把他曾经打过的战例拿出来,他吕布没读过书,不少打仗的办法他明白说不出,偏偏王厚却能解释出来还把精妙之处点出,听下吕布耳中,正好就犹如为他瘙在痒处那样,简直舒服的没边了。
“王大人真乃布之知己!当浮一大白啊!喝!哈哈哈哈!”
大笑着,校场之上吕布愣是端起一碗酒,对着王厚猛地端起,满满的酒碗一口就灌了下去,看他端酒,王厚也不含糊,给自己倒满一杯之后,也是一昂头豪气的干了个一滴不剩,只不过喝过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咧了咧嘴。
难怪古人饮酒都是一坛子一坛子的,这稻谷酿的黄酒也就十来度,和后世啤酒差不多度数,只不过这年代酿酒技术明显一般,再加上战乱,苦的王厚舌头都有点发麻,讲真,他是真有点不太明白,一个个大胡子古人,为嘛就愿意喝这难喝玩意。
不过这倒也是个财路,这年头没有蒸馏的高度酒,要是这趟大难不死,一定要摆弄摆弄,要是能喝死几个历史名人,也算自己改变历史了不是?
酒喝完了,王厚又是一脸荡漾的抱拳对举起来。
“昔日听闻吕大人辕门射戟,一箭退万军,那英武之姿,王某景仰不已,不知今日王某可有这个眼福,瞻仰吕将军养由在世般的箭术?”
“雕虫小技而已!既然王大人喜欢,吕某又何敢推迟?哈哈,来人,取本将的弓来!”
大步下场,雷霆一般鼓声中,急促的马蹄子忽然响起来,就见马中赤兔驮着人中吕布忽然从毒蛇一样的并州铁骑中冒出头,一杆花雕弓被他拉的犹如满月一般。
不过就在王厚绕有兴趣的向下观看着演武时候,几双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徐州的江湖,水还格外的深!
老徐州掌权一派是陶谦,不过讨伐黄巾起家的陶谦可不是徐州本土势力,他作为主要依仗的是三国十大精兵之一的丹阳兵,来自扬州,他最亲信的丹阳将领是曹豹,后来后来吕布娶了曹豹的女儿,和曹豹一块图谋夺取了刘备的徐州,大部分丹阳兵也被他合并在了并州兵团中,目前算是吕布的主要势力。
丹阳兵无良将,曹豹被张飞杀了之后,核心人物也就吕布自并州带来的侯成,魏续,宋宪等几员健将以及陶谦遗留的一些官署小官儿。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能人,那就是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