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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到了夏天,但在海边海风吹来还是有一点淡淡的凉意。
欧景尧一直等了晚上十点钟才看到宁菲菲和王婶关了店门。
欧景尧蹙眉,她每天都这么晚吗?怀了孩子也这么不注意身体,以前也是拼命的加班。
他心疼,但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找到她,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宁菲菲站在门口和王婶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才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欧景尧站了很久,腿有些麻,他在原地微微走了几步,不适的感觉过去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宁菲菲身后。
看着前边走路小心翼翼的女人,他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很累,走路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捶一捶酸痛的腰。
欧景尧看着眼前的宁菲菲,心底的感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如果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那么此刻心疼的感觉便是未来可期。
这一跟,又是半个多小时。
时间指向十一点,欧景尧眉头皱的更深了。
孕妇应该好好休息,她到好,十一点了还在压马路。
时间到了十一点十五分,宁菲菲才在一栋老旧的房子前停下,她低头在包里找出钥匙,打开红色略微生锈的大铁门进去。
欧景尧站在不远处看着。
过了几分钟,他看到二楼的灯亮了,宁菲菲笨重的身影走到窗户前,拉好窗帘,没过五分钟,灯就灭了。
世界似乎瞬间平静了下来。
欧景尧目光怔怔的看着那依稀看得见轮廓的窗户前,她一直都过得这么苦吗?
宁菲菲,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来过这种日子的吗?
他们把爱情演绎的像折磨,是岁月还是他们犯的错。
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没有可以倾诉的地方,没人的时候,她那孤冷的眼神,就像一个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找不到归处。
那么疼,为什么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呢?
夜色深处,欧景尧的身影有些模糊,却能看到他轻微的颤栗着。
疼,全身发抖,心疼如刀戳。
哪怕是死,也不会有这样疼吧。
欧景尧第一次体验到了那几个他自认为夸张的成语,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疼感。
孤冷的黑夜里,欧景尧一站就是一夜,他像是惩罚自己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俊润的黑目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道窗户,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夏天,六点不到,天就蒙蒙亮,宁菲菲房间里的亮了起来,不到十分钟,灯灭了,欧景尧才挪动了一下坚硬的脚步躲在老旧的墙脚处。
一夜睁着眼睛,他俊润的黑目里充满了血丝,却依然不影响他的清隽的容颜。
他看到宁菲菲店里帮忙的王婶手中提着小葱和香菜,薄荷,刚好遇到要去店里的宁菲菲。
“菲菲,一起走。”
“王婶,你今天真早,你去开门,先把汤熬上,我走的慢,你不用和我一起。”
“我呀,天不亮就去了市场,就怕你一个人去店里我不放心,这次踩着点的过来和你一起去,你说你后天就要去生了,还这样忙出忙进的,要好好休息才是。”
“在家里也是闲着,孩子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后天早上起来,提着东西就去医院了。”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欧景尧又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把宁菲菲送到店里之后,看着她又系上围裙在店里忙碌,他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他很小心,不敢靠的太近,就连离开的时候,也忍不住回头看了身后好几眼。
知道回到他买的别墅里,他依然担心宁菲菲发现他会再次逃跑。
海边的别墅离宁菲菲的面馆步行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