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揽月话方落音,他和屠小刀就像两条泥鳅一般“钻进”了黑屋。
巫泫被迷晕,到现在仍旧没有苏醒,并且周身的经脉被封,身上还绑缚着道符,那巫咸的情况和巫泫相似,但意识是清醒的。
屠小刀看着巫咸,方要开口,就听巫咸说道“你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兄长,若有人想装好汉,死鸭子嘴硬该怎么办?”屠小刀笑着问独孤揽月道。
“贤弟,这好办,”独孤揽月狞笑道,“我们有一千种方法折磨他,不怕他不招。”
“比如说呢?”屠小刀笑得也有些狰狞。
“比如说剥皮,再比如说抽肠,还有虫噬……”独孤揽月不紧不慢地讲着这些酷刑,还把这些酷刑的行刑方法,以及种种惨状都细细地,甚至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讲了大概十余种,就见那巫咸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冷汗已经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讲了二十种,巫咸已经闭上了眼睛,身躯蜷缩着,瑟瑟发抖。
讲到三十种,独孤揽月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他真的能讲出一千种酷刑似的。当他正津津有味地往下讲时,巫咸突然大喊一声道“求求你,别说啦!”
巫咸真的好想用双手捂住耳朵,但他的双手被道符绑缚住了,那些可怕的,恶心的,变态的话语尽数钻进了他的耳朵,于是不由自主地,他的识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些血淋淋的恐怖场面,要命的是,每一幅画面中都是他在遭受酷刑,于是好像那些痛苦真的就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巫咸杀过很多人,不可谓不心狠手辣,也见惯了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他一直以为自已是一个很勇敢的巫族,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
坏人见惯了黑暗,才会知道黑暗有多可怕,坏人用惯了酷刑,才会知道那些酷刑有多难捱。
独孤揽月说的那些酷刑,巫咸也用过,那些被他用刑的可怜人所发出的那种凄惨哀嚎至今他都记忆犹新,当时他只是觉得很刺激,因为被施暴的又不是自己,可现在不同了,现在自己是可怜的囚徒,是刀板上的鱼肉,自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不!”巫咸歇斯底里地嘶吼了一声,然后哀求道“求你不要再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哦?”屠小刀不动声色,他转头对独孤揽月说道,“兄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当然想听真话啦,谁要是讲假话欺骗我,我肯定会很生气,然后会将我刚才所说的酷刑都在他身上试用一遍。”
“那兄长还有什么方法来辨别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有啊,我可以凝结一道测谎道符,他要是说了谎话,肯定会被我发觉。”独孤揽月说着,真就以元力凝结出了一道测谎符,施加在了巫咸身上。
“说吧,在东境玄洲上,你们一共有几人?”屠小刀问道。
“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三人。”巫咸说道。
“哪三人?”
“抓你来的巫萨,我,还有巫泫。”
“‘目前为止,只有三人’是什么意思?后续还会有巫族来到玄洲?”
“是的。”
“后续的巫族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这个小巫也不知道。”巫咸摇了摇头道,“在星陨劫中,巫族折损不少,而能经历十余亿年时光不死,最后又能脱困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最好不要说谎!”屠小刀盯着巫咸,目光像刀子。
“小巫不敢说谎,所说的句句是实。”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又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巫族?”
“因为在我们巫族的预言里你便是圣子。”
“圣子?”屠小刀问道,“怎么我一个人族会做你们巫族的圣子?”
“这个小巫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