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些药品无一不缺。
对此,华敏沄是感激的。
因为她知道,不出意外,这些东西将陪伴她回到南诏。
如今,宝儿被华敏沄围在一个棉花窝的小窝里,正在酣睡。
下面是软软的皮子垫着,即便是在飞奔的马车里,也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酣睡的。
华敏沄也终于可以解放自己的双手,也不用因为舍不得儿子,而总是背着他了。
如今这样,宝儿舒服,华敏沄也舒服,趁着行军,她舒服的半倚在已经被她布置的很舒坦的马车里,只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她便搂着宝儿的棉花窝,放任自己睡一会儿。
很快,便陷入了黑甜乡。
克罕很贴心,整个行军队伍里只有她这么一辆马车,他还找了几个伙头兵帮她赶马车,这真是华敏沄到南漠以后,过的最好的日子了。
华敏沄直到陷入黑甜乡中,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她从毒瘴林穿过,一路往北,需要多久到达南诏,什么时候她家阿墨能收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留的消息,那些探子们看到没有。
还有华家情况,本来准备生完孩子就走了,这么一蹉跎,时间上又耽误了至少一两个月。
也不知道她失踪以后,阿墨怎么样了,还有谢家。
马车外,行军队伍快速的往前移动。
夕琅回头看看那辆在队伍中显得尤其突兀的马车,只感觉不能比这更糟心了。
他瞥瞥在他旁边和他并驾齐驱的克罕,到底是把已经控制不住要喷出口的抱怨咽了又咽。
马上还有硬仗要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克罕的心。
只是,他娘的,哪里是他分这个混小子的心了,明明是他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想着女人,这怎么这么让人火大呢。
女人就是祸害,他这辈子都对女人敬而远之,到如今都觉得自己活的挺滋润的,克罕小子自小聪明,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夕琅压根没掩饰脸上的表情,克罕又不瞎,当然看的出来。
只是,他也烦着呢,按照计划,明日正午十分就要到钥度城了,到时候他们稍作补给,也就意味着,那时候他就要和恩人分道扬镳了,这种即将离别的感受已经让他不想说话了,实在没心情哄夕琅。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往前,大约一炷香,一阵熟悉的鹰啼,夕琅和克罕同时抬头。
克罕手臂一抬,那只鹰稳稳落在他的肩膀上。
矫健的肌肉,神气的老鹰,在落日的余晖下,映衬着男人刀削一般的侧脸,仿佛如一尊战神一般,熠熠闪光。
克罕熟练的解下老鹰脚下绑着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卷小纸条。
展开细读,片刻,眉峰蹙起。
见他如此,夕琅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怎么了?”
“难道,盈盈出事了?”
克罕摇头“盈盈暂时还没有,她被昂力软禁,暂时还没什么大碍。”
“是鲁耶尼,他似乎不在无伤城了。”
“有人看见夜里,昂力给人开了城门放了两个人出门,看身形,应该是鲁耶尼和他的女人。”
夕琅眉头从听到这消息,皱的更紧了“鲁耶尼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冷笑一声“昂力这混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以为他傍上鲁耶尼了,以出卖你的代价。”
“可是,人家鲁耶尼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丽翡,鲁耶尼人都不在。还真以为别人把她放眼里了。”
“昂力这混蛋还吃两边饭,真不是个东西,因为丽翡,背叛你,又因为鲁耶尼,背叛丽翡。”
“这么个不是东西的混蛋,等我到了无伤城,老子第一个杀他!”
正说着话,又一声鹰啼传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