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心情不是很佳的华秉佑一眼,谢氏嘴上奚落他“你就做美梦吧,怎么可能?要想知道是什么,打开看看不就好了。”
又有些愤愤“你那闺女好得很,去了外祖家,连消息都不给了。”
自两个多月前,谢琛来了信,说沄儿立功了,一切都好,就没消息了。
戊星这边也是,如锯嘴的葫芦,什么都套不出来。
谢氏直觉有事,但既然谢家没来信,戊星等看起来也正常,她估摸着不是大事。
华秉佑一听谢氏说他闺女不好,不高兴了,怼起自家夫人来“沄儿忙着呢,如今谢云将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既然忙着大事,定是一切都好的,哪里有空捎消息回来。”
“再说,有岳父他们照看着,你怕啥?尽瞎想。”
“沄儿可和人家一般的闺女不一样,自小有主见,可不兴儿女情长,妇人之仁的。”
谢氏气的要死,白了华秉佑一眼“……快看看这信,看完了你就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华秉佑后知后觉自己惹夫人不高兴了,他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对着谢氏傻笑“这就拆这就拆。”
说着,手一用力,信封刺啦一声就开了,这么粗粗一看,好像也不是都是信纸,下面还有别的东西。
当然,也不是华秉佑认为的银票……
华秉佑好奇的凑近一看,才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且呼吸越来越重,然后干脆扔了信,怒道“岂有此理。”
然后,就坐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谢氏没想到一封信能把华秉佑气成这样,直觉出大事了。
“怎么了?”
华秉佑撇嘴,余怒未消,气冲冲的说“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气死我了,我绝对不答应。”
谢氏皱眉,一头雾水,赵嬷嬷知机地将东西拿了过来,捡起来的时候,她好奇的瞥了一眼。
只见上面写着什么“求取沄儿为妻……”
她骇了一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谢氏拿过信,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她看的很细,花了很久的时间。
这信后面还附着两人庚帖,再后面是一张由宝鉴寺的住持大师盖了私章的合为上上婚的合婚贴。
如果说灵峰寺是大魏的皇家寺庙,那么宝鉴寺就是南诏的皇家寺庙。
住持大师了寥大师是得道高僧,很是闻名。
听说他一年只合三次婚,只合有缘人。
想不到,南宫墨这小子还有这本事,算是有心了。
最后,约摸还有七八张纸,谢氏粗粗看了,是聘礼单子,其间珍品无数。
南宫墨还细心的在信里提了,好些东西都不在汴京城里,在南诏、大魏的其他地方都有、等时机成熟,会运到信国公府。
至于在汴京城这些,择日就能送到。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谢氏看了信,看了东西,红了眼眶。
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一直觉得对不住大闺女,保护不了她,还被迫让她离开了他们,甚至要去战场拼杀。
在最美的年华,却不能如其他人家的姑娘一般,刺刺绣、赏赏花、逛逛街、做做梦、哪怕就是看到哪家的儿郎,情窦初开了。
可是,她的女儿这些都没有。
就是,曾经,他们怀疑闺女对哪个男人动心了,也是南宫墨“死”后,根本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她的女儿活的太苦了。
她就是不停的挣银子,仿佛后面有人追赶一般,拼命压迫自己,不让自己停下来。
结果,也证明她是对的,那皇家果然对他们心怀不轨,她用“牺牲”自己的代价,让他们清醒了,这皇家不可靠。
他们如果不反击,就要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