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行家面前说这种话,简直是在侮辱易风的智商。
“的确如此,属下半个字都不信。”易风说。
“那厮忒不老实,后来呢?”
“放了……”
“嗯?”
“属下命人继续用刑,奈何那厮死硬,咬死这套说辞不松口。没多久,那厮挂名的商队负责人找上门,称那‘伙计’是受人蛊惑,队中有位掌柜是竞争对手卧底,故意设计了这次潜入事件,目的是借此诋毁商队声誉……见伙计被擒,那掌柜闻风而遁,让商队平白承受逐鹿领怒火。”易风苦笑道。
“他们倒是推得干干净净,有备而来。”荀衍冷哼道。
“先生所言甚是。”
易风揖手“可这番说辞合情合理,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宜大动干戈,否则对方必借题发挥,若据此攻诘我们对商人不友善,或对逐鹿领商誉造成严重影响,最严重者,甚至可能动摇逐鹿城三巴商业中心地位。”
“涉事商队在益州颇为有名,其负责人还拉了几个大商队负责人说情,其中不乏与我们关系良好的商队。我思之再三,不宜深究此事,同意放人,于是以该商队管理失职为由,罚没了二十万金,并且将该商队列入黑名单,不得再进入巴郡行商,以儆效尤。”
“事发时,主公尚在绵竹,不便请示,当时情形又不容久拖,属下冒昧做主。若有不当,愿领责罚。”最后,易风对鱼不智道。
“你是副城主,我不在的时候,逐鹿城自然得你拿主意,怎会是冒昧?”鱼不智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徐庶、荀衍等人也默然点头。
身居上位者,更应有从纷扰中看清全局的眼光,率性而为固然是痛快,却往往被眼前云烟迷了眼,看不清前路。就这件事来说,商队摆明有问题,但逐鹿领没有拿到足够的铁证,如何处置便很考究功夫,稍有不慎,很可能便跳进坑里,反为所害。易风能把持住自己的内心,没有意气用事落下话柄,同时又给予了对方必要惩罚,尺度把握恰好到处,确实非常难得。
以前的易风,给人印象是天资有限,胜在做事认真。
这次商队潜入事件的处理,易风让很多人刮目相看。
感慨最深的,非翟冏莫属。
总是拿自个当陪衬的小师弟,居然已成长到如此程度!
易风给大家的惊讶还未结束。
“主公,商队离开后,属下派了墨卫暗中盯梢,看能否有更多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