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叩门声响了好几遍,玄墨都没有应答的意思,最后还是陆乔说了声。
“谁?”
只是一个字的问话,玄墨却在嘴角挂着略带醉态的笑意。
陆乔不忍的小声问:“夜王大人,你这笑容可真的有些诡异。”
玄墨摇了摇头,便将手中的酒盏拿起,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老者,但看起来是精神抖擞。
乍一看,陆乔还没有看出来,只顾着催着老者离开。
“你是哪位?是不是走错了,可以再问问小二。”
陆乔正说着,玄墨将手上的酒盏不紧不慢的放下,随即开口道:
“师傅,你何必非要这样乔装打扮来找我,在地府直接找我不方便吗?”
玄墨一身酒气盎然,却被亲师傅用手上的拐杖狠狠敲了一下,但玄墨也不敢反抗,还得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让师傅稳稳的坐下。
地藏王这才将脸上粘着的白胡子摘下,看着眼前的这小子。
虽然他如今已不小,但这神态却一点都不像夜王,竟然胆大的非要来人间喝酒。
“你疯了是不是?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地藏王的数落还没数落完,就听的玄墨没好气的继续接话。
“不食烟酒,不露情绪,万事冷静,如风如也。”
“你小子倒是还记得,那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地藏王知道玄墨一向是很听话的,怎么遇到了韩晓溪,变得越发冥顽不灵。
玄墨可以说是他带出来最有灵气的一个徒弟,如今这般沉迷女色,可真的是让地藏王失望不已。
“就是心里难受,我没喝多少。”
玄墨如此敷衍的解释着,以往,他是最怕被师傅抓个正着,可如今,他倒是全然不顾了。
“到底因为什么喝成这样?”
地藏王不明所以,质问着一旁一样饮了酒的陆乔。
却发现陆乔这孩子可真的是聪明至极,眼力见可是一等一的好,他当即就装醉趴伏在桌面上,一副“我醉了”,你别问我的模样。
“就是……因为朝事。”
玄墨说出这个话来,他自己都不信,看着自己最为亲近的师傅,不动声色的将酒杯握在手心里,反复的摩擦着。
“以你的能力,还有什么朝事搞不定,你简直是在开玩笑。”
地藏王对自己的徒弟了解颇深,玄墨之所以可以稳稳坐上夜王之位,就是因为他有心计、有谋略,也有着强大的灵力与控制力,隐忍也懂得爆发威慑。
如此手段若是还有些什么朝事处理不了,简直就是在说笑。
“师傅,这世间之事并非都是那么好解决的,顾虑颇多。”
玄墨这还在跟师傅打马虎眼,实际上地藏王什么心思,他也早就明白。
他习惯将所有的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提前做好侦查分析,以便自己采取下一步措施,而对于地藏王来说,手段自然是如出一辙。
谁让他们是师徒俩呢。
所以……
“师傅你在这东扯西扯,到底是想来说什么,非要追到人间来才能说,莫非……”
玄墨虽然喝了些酒,但也不至于醉得偷眼昏花,他新拿了一个酒盏,替自己的师傅倒上酒。
“为师从不饮酒。”地藏王看了一眼那溢出来的酒花,神情淡若清风,这扑克脸可真的是与玄墨极其相似。
地藏王将衣兜里的佛珠掏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捻着,已捻了很多年的佛珠,早已被磨得圆滑发亮。
随后的语速,也是均匀不快,似乎是有意让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似乎也已经察觉了,钟司判与外人有瓜葛。而她在地府掌管的是情报,所以尽量还是不要在地府里去讲机密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