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玄墨就吩咐陆乔去给三界发通知,准备宴请八方来客,大赦地府罪责。
第一个拿到消息的就是天帝。
“报!启禀天帝,夜王大婚来送请柬了。”
侍卫恭敬的跪在长阶下,一身银色的铠甲反射着光芒,与这金碧辉煌的天帝大殿交相辉映。
“这么快?”
天帝没有想到,自从夜王大人与韩晓溪相处不过几个月多,竟然越过了订婚步骤,直接打算举办婚礼。
媗儿此时正在殿上,与天帝讨论现下的魔界异动,一颗心突然就像是被五百斤的铁锤坠得生疼。
面色苍白的媗儿看着殿堂上的父王,突然不知如何言语,只是那眼泛泪花。
天帝心如明镜,自是知道女儿心仪夜王千百年,自小便一直仰慕。
而夜王终于结婚,新娘却不是她。
“你先下去休息吧,改日再议。”
天帝尽管知道了媗儿的心事,可也根本没有想顾及的意思,只是让她快点滚出去哭,这样以免碍了眼。
媗儿心里明白,父王对自己的“喜欢”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没有达成目的的废物,是不配坐在这天界大殿之上的。
她那表情似笑非笑,转身离开这大殿,回头仰望着天界的牌匾。
这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也是她努力生活的地方,可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的冰冷,泪水的滚烫落在她的脚底,打在那摇曳的莲花上……
她捂住脸,顺着墙壁蹲下来,终于敢肆意的哭,却无法哭出声。
野王穿着那战袍,站在长廊的尽头,看着蜷缩起来的媗儿,心也跟着一起抽痛着。
他以兽王之力,将媗儿甩到背上,带着媗儿爬上了云端,重新化作人形的野王,在云朵上抱着媗儿。
这里是寻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境,自然也就不会被人发现。
“公主,放心的哭吧。”
说着,野王拥抱着媗儿入怀,那个带有满满替代意味的拥抱,媗儿却无比的享受。
权当把野王当作了玄墨。
“墨哥哥……墨哥哥……墨哥哥怎么可以变心呢?”
媗儿的每一声,都哭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积累了千百年来的爱恋,情感,都在这一刻付之一炬。
他还特地送来了请柬,上面镌刻着天帝、天后以及媗儿的名字。
媗儿将那一份请柬从怀里拿出来,抚摸着那正红色的外皮,以及那烫金的囍字,看得她瞳孔生痛。
突然似发狂一般笑着的媗儿,将那请柬上的囍字用灵力烧热,而后烫在了自己的手臂内侧。
顿时散发出了可怕的肉糜味道,野王来不及阻止,只得看着眼前的媗儿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媗儿!你在干什么?”
野王拉起媗儿的手臂,竟看得那斑驳的血肉变得模糊,可那字迹的形状却是无比清晰。
这似是囚禁灵魂的烙印,也是她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
“我要让他们偿还我。偿还我!”
媗儿跌坐在那云朵之上,七彩的霞光与她的阴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她本不应该属于这天界,倒像是这地府的归属者。
风雨欲来其实是玄墨心里早就知道的事情。
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总会担心有变数。
所以,玄墨在安排人手装饰行宫的时候,便与韩晓溪讲了此事。
玄墨将韩晓溪拉到了密不透风的浴池之中,只剩下那翻涌的温泉水在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
韩晓溪想起两人一同戏水的场面,就脸儿红红,她还以为玄墨要做什么,当即就开始脱衣服。
玄墨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立刻控制住了她那放肆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背后,反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