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司判这是要着急着去哪?”
韩晓溪曾经身为首席司判,如今又是稳坐未来的夜王妃之位,论哪个职位都足以压死崔司判。
见到韩晓溪的到来,他虽然心有不服,但也不得不跟着收敛。
“回韩司判,有些公务要办。”
“难道崔司判不是为了夜王大人办公务,所以才这般匆匆忙忙而去,是吗?”
韩晓溪这话锋一转,便带着几分问罪的语气,逐渐加深的寒意染遍了崔司判的全身,乃至每一个关节都发出了颤抖,不得不转而跪地诉说。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
韩晓溪看着个子娇小,目色清澈,可这气场不比男子更强,将崔司判三两句话便压制得不敢动作。
“那刚刚……”
韩晓溪试探着追问,想要问出一二来。
崔司判便顺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栖雅身上。
“刚刚是栖雅横冲直撞,闯入了我这里。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这么多的重复语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崔司判嘴瓢,一看这副心虚的模样,韩晓溪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的答案。
韩晓溪转身而立,目光看向远处,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身侧跪地的崔司判,趁着这时,连忙将眼神飘向韩晓溪的身姿,心里赶忙想着自己的盘算。
就在韩晓溪转回身来之时,崔司判立刻便将自己的头颅重新低了回去,装作那副谦卑不已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演得够真。
“与你无关?那好,我便来细细说说。”
韩晓溪将一旁的圈椅拉了过来,便就这么两腿开胯,毫无顾忌的坐在了崔司判的身前。
这姿势略显得有些霸道,卜钰在一旁噗嗤一笑,只是悄悄的将身前的火菁拉起,两人靠在角落里。
“谨听韩司判教诲。”
崔司判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就连手心里的汗也是湿了不少,连忙用衣袖紧张的擦着额头。
“之前,因某些不可言说之事,地府特别加强了结界警卫,若没有人特别放纵,栖雅是不可能进来的。”
“那……那便是栖雅,栖雅买通了地府里的人,方才如此嫁祸于我,为的就是离间司判之间的关系,还望您转告夜王大人,请他明察。”
崔司判果真是老油条,这话锋一转,便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的是一干二净。
韩晓溪明知道此事与崔司判脱不了干系,可却根本无法奈他如何。
话语之间不漏丝毫的破绽。
几招下来,两人竟然战成了平手。
韩晓溪心里有些挫败,以往审问几下便可知真相,这难道是业务生疏,导致自己的战果缩水?
她装作毫不在意似的,拨弄着桌面上仅剩的半个茶碗,看着那明亮的雕刻纹路,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看来还是等有时间要去天庭走一趟才行。
“你怎知是栖雅买通了人?”
韩晓溪目光也没有移动,心里有了另一番盘算。
“属下随口猜测的,若是韩司判因此而想定我的罪,莫非是有些太过牵强。”
崔司判并非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这一番话便将整个话题直接终结。
这摆明了就是,你抓不到狐狸的尾巴,就不可能将狐狸关到笼子里去。
尽管明知道此人有许多嫌疑,却没有机会与证据将其定罪。
韩晓溪以往那般言辞犀利,此时竟然也鸦雀无声,她只是静静的盯着那茶盏,而后淡淡的笑着。
目送着崔司判的离开。
毕竟有些事情,根本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狐狸尾巴已经露了那不如之后放长线钓大鱼。
韩晓溪是想得很开,可火菁却气势昂扬的冲着韩晓溪说道。
“你就这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