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疯了!”
侯爷紧张的拦在韩晓溪的身前。
“我才没有。”
韩晓溪淡然的答道,她清澈的眼神第一次变得凌厉起来,尽管她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可心里跟明镜一般。
“那你这是要去找慎刑司的人伏法?”
侯爷十分担心的看着她,他还没有发觉韩晓溪的眼眸与往常不一样。
“当然不是,对方就是觉得我平日里言辞犀利,断然会做这种正面交锋的事情,方才让慎刑司一大早就来抓人的。按照你的说法,慎刑司也不是这么好被蒙蔽的,断然此人是位高权重之人,既然她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
韩晓溪说完这番话,就快步去打开衣橱,将那件带血的藕绿色衣裙包裹起来,交给侯爷拿着。
韩晓溪换上昨日那件蓝色衣料,然后一个人就这么走出了门,见侯爷还在原地发愣。
她又走回来,然后推着侯爷的后腰,让他别发愣赶紧出门。
虽然不知道韩晓溪要做什么,可侯爷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吩咐小厮先稳住慎刑司的人,自己和韩晓溪去去就回。
“马车都准备好了吗?是在后门?薛一一你去找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藏几日,就连我也不要告诉,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出来。”
韩晓溪四下探着头观察周围。
她这次不能带薛一一,但是她作为贴身服侍韩晓溪的人最容易被针对,若是屈打成招,或者是拿她来威胁韩晓溪可不好。
交代好薛一一,她便加快脚步小跑着去往后门。
可还没出去,就被侯爷的小厮拦住了路。
“韩姑娘,后门也被慎刑司的人围住了!”
韩晓溪面色僵硬,她其实是能料得到,这些人不会蠢到只围前门不围后门,这样侯爷即使是想偏袒她也没有机会,只能乖乖将她交出来。
可真是下的一盘好棋!
但是,这对于曾经是首席司判的她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不是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想暴露自己会用灵力的事实。
她正在两难考虑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更“聪明”的法子。
无需声东击西,也无需金蝉脱壳。
只是这肯定是要委屈一下侯爷了。
韩晓溪装作焦急万分,将侯爷拉到四下无人的角落,好像是要告诉他什么秘密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
侯爷低下头来想听她耳语,却感觉一根针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哦……真的……有点痛。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韩晓溪一把扛起他,就像是扛水桶一样,将一个八尺男儿扛上肩头,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就这么利落的从房顶翻到了外面。
玄墨把她的权限解禁,现在果然是自如很多,灵力的运用也更加精湛了。
侯爷的马车就在周围的驿站停着,她终于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然后钻了进去。
双手合十再化为绵柔掌,一巴掌拍在了侯爷的脸上。
“啊嗷——”
侯爷捂着脸痛苦的醒来,还以为自己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激动的从马车座上跳了起来,咚的一声就撞到了马车顶。
“别这么激动。”
韩晓溪小声的劝着,但那表情分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是,我怎么在这!”
侯爷谨慎的摸着周围的马车壁,这确实是自家的马车,韩晓溪是会瞬移吗?
刚刚哪些侍卫围得里里外外好几层,她又是用什么办法脱身的?!
韩晓溪揉揉自己的耳朵,懒得回答这么多,当然也有绝对不能回答的理由。
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现在要么闭嘴,要么……我再让你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