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说这臻妃娘娘可能是装疯?”
薛一一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的。”
韩晓溪点点头。
在这个季节,还可以在这空荡寒冷的荒芜宫里活下来,说明她一定是有其他的去处。
若真的是一个装疯之人,现在早就已经骨灰凉了。
更不必用扔泥灰的方法来试探韩晓溪,而非是攻击侯爷。
因为侯爷的着装,一眼便知晓他的身份,而韩晓溪的着装却是丝毫未透露她的身份。
所以……刚刚所有的攻击才是都向着韩晓溪来的。
韩晓溪蹲下身来,看着臻妃消瘦的面庞,看得出来她定是受了不少苦,千金小姐的出身,这手指竟冻得发红发粗,平日里应是没少做苦工。
她将臻妃发丝上的杂草挑走,静静看着臻妃的面庞,虽说不是天公之美,但却也是清丽脱俗,单单按照姿色来说,不比那贾贵妃差。
可如今,怎么是堂堂妃位,却落得这般境遇。
“一一,去打盆温水来。”
薛一一虽不懂得这温水有何用,但姑娘吩咐了她就要去办,便去了最近的浣衣坊,特地打了一盆温水来,只说是侯爷要的。
韩晓溪如此交代之后,便自己坐在一旁等待着臻妃苏醒。
没过半晌,薛一一带着温水盆来了。
清澈的铜盆里映衬着周遭人的倒影,微微扭曲却又是无比真实。
“姑娘……臻妃好像醒了。”
薛一一小声的提醒着,便看得臻妃眼睛微睁,又突然闭上。
待韩晓溪近身查看,臻妃突然又惊坐起,伸出锋利的指甲想要划花她的脸。
“臻妃娘娘!我是臻公子的远方表妹,是臻公子交代让我来探望你的,你不必如此防备。”
韩晓溪一边解释着,一边躲闪着臻妃的攻击。
侯爷连忙想上来帮忙,韩晓溪却单手示意他别插手,若是伤了臻妃娘娘可不好。
说来,臻妃身姿消瘦却甚是敏捷。
眨眼间,便抓到了韩晓溪的衣衫,径直将她的腰间系带扯了下来。
这算是个小小的警告,让她赶紧走。
“侯爷,你先出去!”
韩晓溪如此喊道,将地上的腰带卷起,化作手里的武器。
“你自己能搞定吗?”侯爷很是担心,可又有些无可奈何,但想来刚刚韩晓溪的身手不错,应是没有太多问题,“我们便在门外等候,应付不了便唤我。”
侯爷从不打女人,再加上臻妃的地位特殊,碍于礼仪也不好由他插手,只得带着薛一一和小厮一同离开。
“娘娘,我知晓你神智清醒,可否与我谈谈?”
韩晓溪小声的说着,怕门外人听得到。
转而将身后的白玉烟斗抽出,将织雾注入便化成了牵制臻妃行动的丝线,让她无法再张牙舞爪。
“你不可能是臻家人!我此前已交代,让他再不可来寻我,这宫中掌权人手段非常,如此便会连累臻家。我疯甍之事已是人尽皆知,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臻妃十分警惕韩晓溪的一举一动,她可以不凭接触便将自己束缚,也非是常人所能为。
“臻妃娘娘果然聪慧,不然怎么能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存活下来。前有贾贵妃后有宁贵人,堂堂妃位落得如此地步,真令人唏嘘不已。臻妃娘娘是怕家人看得自己如今这般吧,才不让臻家来访的。”
臻妃娘娘听闻此言,没有再继续挣扎,只是眼眶微红,下一句还是极度冰冷的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韩晓溪目光微低,看着臻妃娘娘面颊上的泥土,缓缓走近她的身侧。
“我真的是臻公子的朋友,受他所托来探访后宫的秘